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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要把我拉走,我說,“我的驢還沒牽。”
我們來到馬棚,沒有發現小驢,我擔心的說,“你看這些馬,個頭那麼大,會不會已經把我們的驢踩死了。”師兄說,“怎麼會,它是長大了,你看這個黑色的馬,跟小驢長得多像,肯定是小驢長開了。”說完就去解韁繩。
這時身後響起一聲哀鳴,我回頭看到小驢正孤零零的單獨呆在一個小棚裡,哀怨的看著我們。我開心的迎上去,“呀,我們的小驢。”
幾天不見,它似乎瘦了很多。我跑上前抱住它的頭,說,“有沒有想我啊,想我想的都瘦了。”又對師兄說,“師兄,你看他多通人性啊,咱們能認錯它,它都沒認錯咱們,還知道招呼咱們。”
我回過頭,看到師兄正牽著那匹馬往前走,假裝旁若無人的樣子。我氣鼓鼓的說,“師兄,你幹嘛?”
師兄把眼睛瞥向我,無奈嘆氣,“我們牽一匹真的馬又怎樣,你為什麼非要它。”
我撫了撫它的鼻子,說,“就衝它剛才認得我,我也不能丟下它。”
師兄只好放棄手中的馬。
我剛解開小驢的韁繩,它便衝了出去,跑到一堆乾草旁,大吃特吃起來,我驚了一驚。師兄揚了揚眉毛,說,“恐怕它不是認得你,是餓極了吧。”
小驢吃飽喝足,又開始犯困,我們耽誤了許久才把它牽走。
路上,師兄的臉色不甚高興。
我說,“師兄,咱們給它起個名字吧,你來起好了。”
師兄淡漠道,“隨便。”
我說,“隨便好啊,就叫隨便。”
師兄說,“我是說隨你。”
我說,“隨你也行啊。”
師兄用怪異的表情看著我,說,“我是說隨便你。”
經過一番不怎麼激烈的討論,最後還是決定叫它小耳,雖然小耳的耳朵很大。其實根本就沒有討論,因為不管我說叫它什麼,師兄都說好。
珠子的秘密我沒有問到,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就像我自己的身體里長了個奇怪的東西,我不知道它是什麼,還得任由它放在那。
小耳的腳力不太好,我們騎著它,朝著太陽不知走了多久,回頭望時,已經遠離江國。
離開江國,路過一條江。我和師兄我們看到一群人馬正浩浩蕩蕩的向江國進軍,人群中豎著一個旗子,旗子上的“楚”字十分醒目。烏壓壓一片人,看得人膽戰心驚。光是士兵就如此之多,可想而知,楚國得有多少人口,多大土地。
我們站在岸邊,看著江面上旌旗招展,鼓聲震天。
一個想法湧上心頭,我突然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拉著師兄匆匆往回趕。師兄說,“為什麼要回去,師父讓我們離開。”
我搖了搖頭說,“總有個預感,我得非回去不可。”我記得紅桑死時說過的話,她說希望江國覆滅,我覺得這不是巧合。
我們把小驢拴在旁邊一棵歪脖樹上,顧不得師父囑咐,施法御風而行。
半柱香便重新回到了江國,江國城門大閉,我們從雲層中看到初雲著了戰甲,肅穆的立在城樓上。不知他是怎麼從悲痛中抽離出來的。
我們先去了王府,向師父要真相。因我覺得,此事的最終癥結就在我身上的珠子。
城中難得的寂靜,街道一片蕭條,人們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我和師兄熟門熟路的來到王府,王府亦是大門緊閉,我們跳上牆頭,看到師父坐在桑樹下的石桌上,拿著杯子飲茶。
我剛要跳下,師兄捂著我的嘴巴,把我按住。
陰影裡走出一個身著黑色披風的人,他背對著我們,難以看出他的樣貌,年齡,身份和性別,但能明顯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妖氣。他慢慢走近師父,開口道,“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