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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落差一點聽笑,只能繃著聲音回了句,「草民知道了,辛苦凝妃娘娘提醒。」
凝妃有一句話說的沒錯,宋枝落不傻。
她現在確實需要景離這塊跳板來觸碰她的目標,但不意味著,她會賴上景離。
靠男人永遠不如靠自己。
到宮門時,宋枝落迎面看見趙德清拎著醫箱步履匆匆往宮裡走,一旁還跟著個小太監,絮絮叨叨地說道:「弈王殿下的舊疾剛有好轉……」
聲音不大,散在風聲中,讓宋枝落聽不真切。
景弈。
那個體弱多病的大祁九皇子。
傳言說他生來被下了咒魘,不僅生母德妃在誕下他後突發惡疾而亡,自己也帶著疾病出生。
明明已經被封為弈王,有權利自立門戶,建府立牌,卻被祁胤帝以多病的緣由,將景弈留在宮內安心養病。
可明白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束困之術的飾詞。
相當於綁了景弈的手腳,養在祁胤帝的身邊。
景弈的一舉一動都在祁胤帝的掌控之中,行一處,說一字,也都盡在祁胤帝的眼皮底下。
可一個病懨懨的皇子,母族勢力已去,完全掀不起大風大浪,祁胤帝何故要將他束困在身邊呢?
宋枝落眸底深暗,看著趙德清離去的方向。
第39章 三十九 烈酒
馬車行過熱鬧的百花街, 風帶起窗牗上的縐紗,宋枝落匆匆一瞥,竟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轉入街旁的酒樓。
「停車。」她對馬夫喊道。
「籲——」馬夫應聲勒住韁繩, 車在酒樓前停下。
宋枝落踏著轎凳下車,「你先回府吧, 我到時候自己走回去。」
馬夫無權干涉,只得應下。
宋枝落走進酒樓時, 抬眼便看見了靠近樓梯一桌坐著的簡珩。
是初見時穿的淡紫色緞袍,小口抿酒,散著生人勿近的冷淡氣息。
宋枝落整理了一下衣服, 假裝無意地晃到簡珩桌前, 「這位公子, 好巧。」
簡珩抬起頭, 認真地盯著宋枝落的臉看了會, 沒有接話的跡象。
宋枝落也不忸怩,在簡珩對面的凳子上坐下,還好心地問了句:「不介意吧?」
簡珩這時緩緩掀起眼皮, 視線越過宋枝落, 停在她的背後,「那邊不是還有空桌嗎?」
宋枝落剛轉頭,就見個人在原本空著的桌前坐下。
她笑道:「又巧了, 這下真沒空位了。」
「……」
「在下陸祈,不知公子名諱?」
「簡珩。」
「哦。」宋枝落尾音拉長, 端起桌上的酒樽斟了一杯,剛靠近嘴邊,簡珩倏然開口。
「陸公子受得住烈酒嗎?」
宋枝落聞言,笑而不語, 飲酒的動作未停,一口入肚。
醇香的酒滑過喉嚨,像輕易點了一把火。
她唇角挽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淡笑,「烈酒才能解千愁,對嗎簡公子?」
簡珩目光凝著她,「你也有愁?」
宋枝落笑著點頭,「是啊,我有仇。」
是仇,不是愁。
不過簡珩不知道。
簡珩現在對她而言,實在是個陌路人。
宋枝落從來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但念及簡珩曾經的善良,她決定管一次。
簡珩眯著眼看向宋枝落,帶著探究,「不知道陸公子又是哪一家名門貴子呢?」
宋枝落咀嚼的動作頓住,「簡公子何出此言?」
「我知道那日找我麻煩的,是王明徵,京城出了名的紈絝,」簡珩平靜的眼眸裡帶了分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