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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恆忙站了起來,道:「爹,您說我聽。」
「第一,只說這方子就是咱張家琢磨出來的。別與你老姑奶奶靠邊,老姑奶奶要享福了,別拿這些事煩她,倒叫她惹事纏身的。最怕的就是利太大,將來不好說,得上公堂。咬死了。別人套話,也別漏嘴,你與家人都這麼說一說。」張興柱對張強道:「你也是!此事,不可漏出一點半點。」
「我知道。我會與李氏說,只這件事是二弟經手的,我只不知便罷了。」張強道。
張恆知道這事大,也怕以後真有人來搶利,哪有不應的?!
張興柱繼續道:「第二,這紅方若是果真火爆起來,必定有許多人來套你話,我嘴可要咬死了。你小子,我素來知道你是個心思活泛的。若是有人為了哄你,去哄你賭,去那種地方尋樂,或是交些狐朋狗友,我就打斷你的腿!省得你禍害你這一房。」
張恆苦笑道:「便是兒子想,也沒這賊心賊膽啊,爹,你這也太不信任我了吧!?」
「陶氏好好的,現在家裡和睦的很,不貧不富的挺好,別太貪,貪什麼富貴美女,把家裡弄的家破人亡,我自有法子對付你。你在外面要注意分寸。」張興柱道。
「知道了。」張恆無奈苦笑一聲,道:「爹怎麼不與大哥說一說。」
「你大哥的性子是會犯渾的人嗎?!」張興柱瞪他道:「你別在外面胡喝酒。打量我不知道外面那些勾當呢?!為了一點碎銀子,不知道有多少害人的點子,你別貪圖那些個,就中了招兒。想要掙錢,也放聰明點!」
「老大,你別只顧盯著輔面裡的事,也看著你二弟。」張興柱道。
張強道:「爹放心吧。我與恆子會有商有量的。不叫爹操心。便是恆子真犯渾,我這也說不過去。」
張恆苦笑一聲,道:「得,這是把我當賊防了……哎喲喲,真是冤,我要有那不三不四的心思,真叫我不得好死……」
「呸!」張興柱啐他道:「咱們張家是什麼人家,你要是在外面搞三搞四,要搞錢納妾,橫五橫六的不知道自己是誰,趁早死了這心,我打死你了帳……」
張恆一聽就心灰的很,本來也有點膨脹的心思立即就黯淡了下來,道:「我知道了。我包管不多想!」
張恆也確實是聽進去了。
在現代,這話也許說服不了一個人,可是在古代,這樣勸人,聰明人是能聽得進去的,因為在這個時代,有跨不過去的坎,這道坎,就叫門第,叫階級。
在現代奮鬥,那是勵志。
而在古代,不靠讀書的奮鬥,那可未必是好事,沒有根基的人家,只一心往上爬的後果,就是摔下來摔死,還得連累家人,甚至族人!
記住自己的身份,咱家是什麼人家,就足以泯滅任何一個人的妄想。
因為這是生而帶來的不可跨越的東西。
雖史上每朝總有那麼一些人能夠生來跨越,甚至打破重組,做到人上人,然而,大多數,只是在原有階層裡生存,頂多爬上一兩個階層,就已經很好了。
記住身份而生活,守住本份,才是這個時代的人,最應該做的事情。否則下場絕對好不到哪去。
除非讀書。
所以封建社會才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說法啊。讀書有功名,就是登天梯。
張興柱不放心的又瞪了張恆一眼,這才去與張融融說話了。
張強道:「你可悠著點吧,爹向來說一不二,他說要打,就會真的打。陶氏雖說活潑了些,可也孝順,與你也和睦,你可千萬別把家毀了。」
張恆早被冷水潑醒了,苦笑道:「大哥也提醒我,我哪裡能犯渾,這一輩子也就只這一個婆娘了,沒那門第,萬萬不敢想什麼娶二房三房外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