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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塊腹肌勻稱漂亮,兩條人魚線從腹部側方往下隱入褲內,暖黃的燈光下,不算白皙但毫無瑕疵的肌膚變得有點近麥色,光澤感十足。
許鶴棲本意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但眼前的景色讓他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臉突然有些熱,鬼使神差地他抬手摸了上去,入手的觸感絲滑結實又富有彈性。
周鐸「嘶」的一聲,趕緊把他的手拿開,觸電一般的感覺從腹部蔓延至全身,「別……別摸。」他微喘著說道,呼吸有點沉。
許鶴棲落空的手指蜷縮了一下才收了回來,他故作淡定聳聳肩說道:「都是男生嘛,摸……」他突然停下話語,有些驚訝和茫然地看著周鐸緋紅著的臉頰。
而周鐸看向他目光深沉而繾綣,好似漩渦一般將他吸了進去。
「出……出去吧。」周鐸只覺得自己剛才壓下的熱意又冒了上來,沸熱如巖漿一般。
他不知道愛意已經化作了晚霞,明晃晃地染紅天空,昭告天下,也不知道眼裡的星星已經如流星般急速跌落至他最想要去的地方。
許鶴棲盯著他一言不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無法捕捉,腦袋裡突然冒出了李晚晴說起徐俊時紅霞滿面的模樣。
那樣的紅,恰如此時他目光所及之處的色彩,一般無二。
電光石火之間周鐸與他相處的無數片段在眼前閃現,對方對他所有的好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許鶴棲湊到周鐸的面前。
周鐸瞳孔忽然放大,呼吸一窒,驚慌地看著許鶴棲,他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對方說了什麼,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我碰你的時候,你臉紅了。」他又說道。
一位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許鶴棲覺得一位男子的臉紅也一樣。
「我……我……」周鐸喘著氣語不成句,他被發現了。
在還沒準備好該如何向對方表白時,在不確定對方是否對他也有好感之前,他的心思被許鶴棲窺見。
要怎麼說,否認嗎?那不可能,他永遠也不會否認對許鶴棲的愛。
他只能無可辯駁地點點頭。
周鐸有些沮喪地想,這恐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他頭低低的,眼眶有些紅,嘴唇正在發抖,手指也無措地在褲腿上撓來撓去。
像是正在等待審判的犯人,法官的法槌會敲下兩個結果,一個讓他走向新生,一個讓他走向死亡。
新生或者死亡,他都接受。
周鐸突然冷靜了下來,既然都接受,那他便無需驚慌。
針落有聲,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許鶴棲好像在想什麼,周鐸沒有去猜測。
所有過激的負面情緒都沒有產生,這對有病的他來說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一直到後來他才明白,愛許鶴棲這件事情,他早就給自己設定要走的路。
——你如果願意,我就永遠愛你,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永遠相思。
他喜歡許鶴棲,他愛許鶴棲,所以跟疾病帶來的扭曲神經搏鬥,並輕而易舉地取得勝利。
倘若你肯多看我一眼,為你與自己對抗千千萬萬遍。
「是的,我喜歡你。」在漫長的沉默之後,周鐸開了口,儘管許鶴棲已經知道,但他還是覺得應該親自再說一遍。
以一種莊重的口吻說出來。
他將自己的心意攤開在陽光之下,任由對方打量,喜歡許鶴棲是他做過最不懼也最磊落的事情。
許鶴棲聽見這句話有一瞬的失神,他剛剛一直在想一件事,周鐸之於他是怎樣的存在。
然後驚訝地發現,周鐸之於他似乎是特殊的。
他不是個特別容易交好的人,所以他的朋友也並不多,像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