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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新電影的路演還未結束,舒爾先來一步,坐在靠近窗戶的鐵皮椅子上。
門口花壇裡的那棵大樹,舒爾還記得。
剛領完結婚證,她在朋友圈裡曬的照片上,背景就是那棵樹。
盯著看了很久之後,程昱來了。
時至今日,舒爾早已記不清當時心境。
卻還是記得程昱晦澀難辨的眼裡倒映出她略顯蒼白的臉,他啞著聲音問:「確定好了嗎?」
舒爾點頭。
程昱卻像是自嘲般嗤笑,連原因都不願多問的決絕道:「行吧。」
「你決定好就行。」
-
醉意上頭。
程昱沉悶地拉開衣領。
他抬眼掃過牆壁上的鐘表,才剛剛夜裡九點半。
對面的製片人還在一個勁兒的勸酒,程昱已經放下了酒杯,指尖輕搓,回想起今日重逢時的場景。
他知道舒爾打小就有張出色的臉,但這幾年沒見,身上似乎多了些別的東西。
說不上來。
但很讓程昱煩悶。
尤其是……
她今天的態度更是讓程昱躁鬱不已。
製片人見程昱獨自出神,想到嘴邊躍躍欲試的話,趕緊說:「程導走一個?」
「嗯。」程昱壓低酒杯碰了碰他的杯壁,一飲而盡。
「程導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本子,也沒見您開口提。」
製片人眼底紅紅,說起話來明顯帶著恭維。
程昱反扣下杯子,搖頭:「想好好休息段時間。」
「也是。」
另一邊的男人笑著打趣,「近些年裡面,能籌資拍公益片的可不多了啊,程導上部戲應該提名了吧,拿獎指日可待啊。」
程昱在娛樂圈待了多年,卻始終應付不來這種場面,他擺手:「我不急。」
話音落。
幾人都心知肚明。
程昱導的第一部 戲是個小眾電影,有關抑鬱症的。幾年前這個題材並不受人關注,票房慘澹,以至於被人說這部戲爛在了程昱手裡。
但他也不在意,一直按自己的路子走。
直到那年,根正苗紅的新生代演員因為抑鬱症自/殺,年僅十九歲。
這部電影被引入大眾視線,播放量霎時竄上各個平臺前三,全國各地影院逐漸開始上映這片子。
看得多了,便有人留意起這位年輕導演。
也有人預言過,不久的將來,電影界改朝換代,會開始一個名叫程昱的時代。
越是小眾故事越能戳人淚點。
慢慢地,他的戲開始有人買帳,拍一部火一部,國內大獎拿到手軟,每年的電影節上都在注入被程昱電影捧紅的戲骨演員。
製片人明顯將話嚥了下去。
程昱看在眼裡,兩口熱湯送進嘴暖胃,緩慢道:「王製片是有新人想引薦嗎?」
「對。」製片人摸摸快要禿頂的發,「我那小外甥女兒,宋青梔。」
這個名字程昱沒有印象,大抵是個新人。
兩人合作已久,他給面子的點頭:「等有了本子,我再通知你。」
酒過三巡,眼看著都已經喝紅了臉。
程昱給司機發了訊息,又一一安排好前來接應的人,等到將酒醉的人送走,他才出了酒店,站在長廊下等車來。
酒店外正吹著風,風不大,晃得枝頭落在地上的影子影綽迷離。
程昱長身玉立,側臉冷淡至極。
眼前走過幾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兒,回頭看他時還在竊竊私語,嘴角帶著害羞的笑。
程昱掃過,無聊的收回視線,目光從枝頭搖曳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