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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沿途路上方才聽江玖葉說起,天妃廟所供奉的女神名為「媽祖」,乃東南沿海各地海上航行的守護神:「不止漁民出海捕撈,包括貿易船隊,包括咱們的水軍出戰,亦將媽祖供在船間,時刻參拜。」
莊舟聞聲頷首,馬車停穩後跟著江玖葉一道下車,怎奈會在天妃廟前好巧不巧遇見阿菊。
比起一月前的漁家女模樣,如今的阿菊正經成了張墨海養在蕉城張府的心肝外室,穿金戴銀好不風光,連帶蕉城官兵營諸多女眷,明面上都得喚她一聲「菊夫人」。
見著莊舟下車,阿菊立刻喜笑顏開迎上前來。江玖葉起先按下未表,等到阿菊告退後才看向莊舟不解:「咱們這位菊夫人什麼德行,妹妹不會看不出來,怎地還與她這般親密。」
「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個性不合便不再來往,於君子而言乃是常事,不會為此引發諸多事端。
面對阿菊這等小人,若不順其心意以禮相待:「咱們怕是也想不到她能琢磨出什麼陰暗心思來,倒不如客客氣氣,彼此順利。」
江玖葉忍不住失笑:「她到底只是個漁家女,妹妹你這叫思慮過重。」
自幼長在清流門第中,無論江老太師與夫人還有其上三位兄長,皆對家中唯一的女兒十分維護,嫁得林仲宏後更是被捧在手心裡不曾受難。
因此江玖葉從未直面過人世險惡,輕敵乃是自然。
莊舟本還正愁要如何提醒她,狄爾已經嘴快脫口而出:「林夫人有所不知,菊夫人不過尋死覓活做了場樣子,便使得當時在場的諸位將領兵士都覺是夫人你在宴上對她過於狠戾。」
此事僅在男人間傳了幾句,是以江玖葉並不清楚,聞言一時變了神色,只聽狄爾又道:而她非但贏得所有人垂憐,更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張將軍寵姬。如此舉止,林夫人以為如何?」
兩相沉默間,江玖葉甚是不悅,率先恨道:「此等卑劣之人,便更不該慣著她。」
偏生她的立場又不允她當真將阿菊看作十惡不赦之徒,一時間進退兩難,頓生氣悶。
遠遠瞧著莊舟與江玖葉兩人並肩而行,阿菊亦心有瘀滯:「按說我待那莊六小姐也算盡心盡力,她為何還這般不識好歹,成日與江玖葉相約交好。」
檀兒聞言,雖捉摸不透貴人們如何作想,可討好自己主子的話她還是會說:「奴婢早都說過,那胡女就是個傻的。她連江東王這條到手的大魚都能失利,夫人您便別指望她還能感受您的好罷。」
「她擺明瞭是瞧不起我,早在我與江玖葉間做了選擇!」
阿菊根本沒聽進檀兒所言,只猛地甩袖,咬牙切齒與檀兒道:「都是下等出身,她憑何在我面前始終高人一等?還有這滿城官眷,人人都願與那胡女親近。」
不僅江玖葉,包括蕉城知府夫人還有其餘人等:「提起那胡女俱是有口皆碑。彷彿她們生就是一類人,唯獨我與她們不同!」
阿菊憤聲緊握雙拳,盯著莊舟與江玖葉背影,血絲布滿眼瞼,久久不散。
說來莊舟眼下在蕉城的名聲,比起先前居於長安時全然不可同日而語。
長安諸人常唸叨胡人卑劣,可蕉城地處東南邊境,當地沿海而至的倭人與琉球人數不勝數,見得慣了根本不覺有異。
左不過長久居於此地的異族人均早已臣服於雍朝,哪兒又有那麼多規矩。
更不提此地官衙幾乎人人都清楚顧將軍受了重傷可能難好,莊舟非但不曾為此與他解除婚約,反而千里奔赴而至,此情天地可鑑。
再者這世上其實不止男子愛美人兒,女子間遇著那等當真傾國傾城的容貌,同樣也是羨慕多於嫉妒。
況且莊舟不僅生得美,待人也友善大方,官眷們自然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