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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嘉在樹下站了會兒,終是撥了電話:「你在哪?」
「今天不回,你自己去吧。」
可能是料到他會說話不算數,從嘉並沒有多生氣,只是皺了皺眉:「不是說好了……」
晏則安那邊環境嘈雜,他像是笑了下,隨口敷衍:「今天我這邊有點事情,你回去的話跟媽打個招呼。從嘉,你可別告狀說我欺負你啊,咱倆說好的事情差這一件嗎?」
從嘉指尖發冷:「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該被你騙是嗎?」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晏則安壓低聲音:「什麼騙不騙的,你別……」
「則安?都等你呢。」
他的話還沒說完,從嘉就聽見音筒裡傳來女人的聲音,後面的話模糊不清,大概是晏則安捂住了話筒。
「晏則安,你確定今天不來是吧?」
「你……」
從嘉閉了閉眼,壓下火氣:「那以後我也不會再來了。」
路上吹起風,從嘉額前的碎發飄起。
她忽然就覺得有些沒意思。
不僅這通電話沒意思,這樁婚姻於她,好像也沒什麼意思了。
從嘉沒再等,直接掐斷了電話。
今天是晏家每個月的例行聚餐。
在此之前,從嘉幾乎都是單獨前往,也從未有過什麼怨言。
可今天,她非得要個結果也不是沒有緣由。
從嘉是美院畢業的,大三那年開始接插畫類商稿。
可能是因為畫風獨特,所以只用了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就單槍匹馬的闖出了一番天地,得了獎,還被稱為插畫界功底深厚的新星。
大四剛畢業,就跟何文開了工作室。
投資入股,何文負責運營與工作對接,從嘉接稿作畫。
這次忽然爆出,她要跟懸疑作者芽芽合作,圈子裡多方都在猜測,從嘉是不是要重新開始接這方面的工作。其實主要原因,只有從嘉自己清楚。
芽芽本名付雅,跟晏則安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晏則安身邊的朋友跟她基本沒什麼來往,也似乎不太看得慣她。唯獨只有這個芽芽,不知道是做戲還是腦子稍微正常,見面雖算不得親暱,但也不會用下巴和白眼打招呼。
半個月前,芽芽新書的編輯為了封面和內頁插畫找上她。
可從嘉畢業後接觸的,都是高逼格的電影電視劇片頭及海報製作,或者是高階品牌下遞來的橄欖枝。她已經很久沒有再接過小說出版插畫類的工作,所以當時何文直接婉拒。
這事情不知怎麼,傳進了晏則安的耳朵裡。
看得出來他很在意朋友的感受,否則也不會二話不說就把電話給她打過來。
而從嘉會答應,也正是因為今天晏家的家族聚餐。
她不想再孤身前往了。
不過沒想到,從嘉耗費一週半繪製完芽芽新書的整套插畫,晏則安卻騙了她。
熟悉的朋友都說從嘉,看起來冷心冷肺,但其實根本沒什麼底線。
唯一的底線,就是欺騙。
之前縱然他也失約過別的事情,但也僅限於失約,唯有這件,實打實的欺騙讓從嘉感到無比噁心。
她骨子裡厭惡的,在今天被晏則安隨意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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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嘉收起手機,沒什麼情緒的動了動手指。
身後別墅的大門被人開啟。
晏則安的母親許曼看見從嘉,攏著披肩喊:「嘉嘉?怎麼一個人在外面。」
從嘉抬眼,微白的面上露出個笑:「晏則安說他今天有點事情。」
結婚這一年裡,從嘉跟晏家的親戚都處的很好,尤其是許曼。
她聞言,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