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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殷未的認知中，像裴珏這樣家底殷實的富n代，很少有學純技術性理工科的，要麼是學金融或者管理，再不然就是哲學藝術……讀計算機一路到博士，很少見。

裴珏笑了笑，&ldo;0和1的組合是最真實客觀的。只要邏輯足夠合理精確，世間萬事萬物都能包含在其中。就像意識模擬這門技術，只要邏輯嚴密，採用的素材足夠精準，編造出的世界，置身其中的人可以全心全意投入並且不會發覺異常，那麼也就等於真實的人生了。多麼神奇。算是喜歡吧，還有什麼比這門學科更具有吸引力呢？我大概生來就是為這門學科而存在的。&rdo;

聽起來像有道理，殷未想了想，&ldo;但人的性格不是常量，是變數。你不能拿設定好的人設去推衍世界，反而，應該是相應的環境造就了時刻變化的人。&rdo;

裴珏沉吟良久，&ldo;我想，足夠理性的人在擁有一定程度閱歷和學識之後就會知道自己應該保持什麼狀態了，不會做出不合理的選擇。我們可以採用穩定成熟的性格作為常量進行建模。不能做出合理判斷的人，也不配從這項技術裡獲利。&rdo;

殷未笑了一聲，他還是這樣，理性到近乎殘忍的地步。

當然可以選擇最合理的人設進行研究，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好像人總是趨向於選擇最優解，電腦程式的目的也在於此，但人生如果總是走在最正確的道路上，整個世界都成了單行道，有什麼意思？

系統叮的一聲：【所以偶爾的bug能讓宿主的生活豐富多彩：）】

破天荒地加了個顏文字。

殷未：&ldo;……老實說，你們公司跟裴珏他們的研究有沒有關聯？&rdo;

系統卡著那個僵硬的笑臉嘀了很長一聲。

殷未的猜想不是沒有根據，bug不會是憑空產生的。由於支撐快穿的系統技術不成熟，人物建模資料多次使用，才造成了現在殷未因為劇情崩壞左右為難的處境。

裴珏所說的意識模擬研究，他合理懷疑是本位世界快穿公司在這裡的投影。

&ldo;裴珏代表的是設計者嗎？&rdo;殷未追問。

系統嘀聲停止：【本司的設計者遠比此npc出色，他不僅有卓越的頭腦，還有高貴的人格，他是人類的先驅，時刻準備著捨己為人……】

殷未懷疑，這段話是設計者自己植入的。誇得太離譜了，哪有這麼自戀的人。

聰明人之間不需要把話說太透，和裴珏聊了之後，殷未沒必要再裝傻充愣，他表示願意看看程式具體怎麼設計。

唐教授對此大感詫異，沈茁這時候才反應過來，&ldo;未未你之前讀博士不是刨土的啊？&rdo;

好好的考古工作者，從他嘴裡說出來檔次直線下降。唐教授對粗俗的文盲依舊沒什麼好感，連帶著對殷未的專業能力也沒了興趣。

方教授卻歡喜得很，搓著手說：&ldo;小殷呀，歡迎加入！之後裴珏就是你的師兄，有什麼不懂儘管問他！&rdo;

殷未笑了笑，師兄，該裴珏喊他才對。

&ldo;我只是看看，沒有說要加入方老師門下。我不是學這塊知識的料。&rdo;殷未看著方老師的地中海，摸著自己的頭髮敬謝不敏。

方老師懊惱不已，還不肯放棄，&ldo;今晚一起去吃個飯吧，凡事好商量……裴珏，把你表弟也叫上，他不是先回國嗎，專案還得他家贊助……&rdo;

裴珏微笑著答應，拿出手機訂飯店，突然唇邊的笑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