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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蒼海頭也沒抬,就為這事?
「告訴她我很忙。」
可是你已經半個月沒理她了,邵行之望了望紀蒼海埋頭工作的身影,沒有說出口。
關山月握著手機,忙到連個訊息都回不了嗎?
但她說:知道了姐姐,注意休息
她越乖巧、聽話、不哭不鬧,她越不知道珍惜。
好不容易見一次面,關山月有些難過,許許多多的委屈一齊湧上來,她已經那麼努力了,為什麼還是做不好?
她跟紀蒼海說她的擔憂、迷茫,紀蒼海聽了只是應了,看她難過,難得開始哄她,只是哄著就到床上去了。
中間她累得睡過去了,紀蒼海說,「別裝睡。」
關山月沒有動靜。
「真睡著了?」她輕聲念道。
迷迷糊糊中,關山月睜開眼睛,看見紀蒼海捉著她的手,輕輕吻了吻她的肚臍。
那一刻翻江倒海的酸澀愛意湧了上來,月光越過窗簾籠在她見了無數次的臉上。
她想哭。
就在以前,她失去一切的時候,晚上總是睡不著。
而紀蒼海總是靠在一旁,帶著她看不懂的目光。
她有些怕她,但很愛她。
有的時候她只是靠著並不說話,有的時候是冷冰冰的目光。
她真的受不了了。
「關關」姜澄猶豫了片刻,還是說,「工作再忙,那也不能這樣冷落你啊。」
連她的室友都這麼關心她,原來誰都明白的道理,紀蒼海就是不肯做。
她突然很難過,姜澄有些心疼地抱抱她,「你去找她問問清楚,到底還喜不喜歡了,這麼折騰我們關關,長得再好看也要不得!」
原來的關山月清純、乾淨,渾身都是年輕人的朝氣,現在竟是染了些陰鬱的神色。
她乘上最早一班火車,日落之前回到了南壄,紀蒼海不在荔枝渡,也不在西山區,她去了她的公司。
前臺也都認識她,替她開了門,她乘上電梯到了二十三樓。
紀蒼海的辦公室開著門,關山月聽見席芮在裡面說,「梁芋那邊呢?」
關山月頓住腳步,媽媽?
紀蒼海說,「她也是受害者,但是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很難提供有效的證據了。」
席芮說,「梁秋收也是捨得,那可是她女兒啊。」
梁秋收是外婆的名字。她們怎麼了?
紀蒼海冷著聲音,「關簡最擅長花言巧語,如果不是他,當年我媽也不會在病中就去世。」
「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不然要讓他在裡面待得更久。」紀蒼海聲音好像結了冰。
關山月似是渾身僵住,腦中一陣一陣地嗡鳴,她們在說什麼?
她像冰冷的石塊一樣聽著她們隻言片語中的過往。
關簡在和紀蒼海的媽媽還有婚姻關係的時候,就已經婚內出軌了梁芋,間接導致了她媽媽的病情加重。
而梁芋知道之後本來不願意,不知道關簡用了什麼辦法說服了梁秋收,趁著某次梁芋醉酒發生了那事,生下了關山月。
後來梁芋就走了,關簡看著越來越像梁芋的關山月只有厭煩,而梁芋更不願意麵對自己傷疤,於是關山月在外婆的照看下長大。
關簡自己身體也不好,老了,突然良心開始愧疚了,想著儘快盡多地掙錢留給關山月,結果用著非法的手段入了獄。
二十三層很安靜,也很冷,腦中的嗡鳴聲褪去,關山月直想笑,她的人生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在寫小說嗎?真是狗血。
原來她的出生就是那麼不堪。
最愛她的外婆也是導致她媽媽不幸福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