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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紀蒼海還在。
幾年過去,她長大了,她經歷了許多,也沉默了許多,可對她的愛和依賴更深。
紀蒼海趁機掌控她的一切。
「不過紀總,她今天又不在學校了。」
邵行之將查到的行程單壓在檔案上面,繼續說。
紀蒼海輕輕「嗯」了一聲,知道她又亂跑了。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破壞欲、佔有慾得到了極大的釋放。
紀蒼海喜歡她被欺負狠了雙眼失神望著她的樣子,也喜歡她被冷漠的態度刺中時臉色蒼白的樣子。
她是可愛的小寵物。聽話、乖巧、懂事。
偶爾也會在她容許的範圍內做些小小的反抗,但永遠是她圈養的小兔子。
可是,關山月當時不知道為什麼鐵了心要學醫,她不同意,關山月便離家出走一個人北上讀書。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小兔子歷經千辛萬苦,跋山涉水。
她不會坐公交,不會看路線圖也找不到站臺,上去之後才發現坐反了方向。
她不會看導航,確德地圖引得她拖著行李到處亂撞,幸虧有好心人領著她給她指路。
她丟三落四,到了南壄站才發現沒帶身份證和錄取通知書,她急得要哭了,卻突然在不遠處發現了自己丟失的證書。
她不會坐高鐵,拿身份證在二維碼的視窗刷了半天。
她很少開口,來到陌生的城市遇到困難也從不請求路人的幫助。
她一個人住酒店,半夜被隔壁的小情侶吵得睡不著覺,然後開始想家。
紀蒼海之前還不知道養廢一個人是這麼簡單。現在她知道了。
結果關山月還是離不開她,一個人來外地讀書,晚上總是會想家的。
倔強的小兔子卻不肯低頭,但實在想她極了,便會坐一夜火車偷偷回來看她,自以為從來沒被她發現。
但紀蒼海從一開始就知道。
「去那裡了嗎?」
「是的,還來了公司一趟,蹲守了一會兒沒看見你,就過去荔枝渡了,」連邵行之也有些無奈,「她也不嫌累。」
紀蒼海頜首,她總是這樣,有了決心就死不回頭。
當初因為關簡而短暫擁有的監護關係已經不復存在,那些變故之後,她們現在維持著很微妙的關係。
「那紀總」
「先處理完手上的事吧。」
紀蒼海打算先晾她一會兒,她將行程單收好,開啟底下的檔案。
「是。」
邵行之在她手底下這麼些年,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回答,馬上開始匯報專案概要。
紀蒼海默默地聽著,指尖輕輕敲擊著大理石桌面,邵行之看了她一眼,放緩了語速。
「算了。」她突然說,「先去看看。」
「是。」
邵行之也並不意外她會改主意,火速將車準備好,把鑰匙交給她。
紀蒼海看了她一眼,莫名覺得有些被看穿的不爽,邵行之輕咳一聲,「紀總,晚上涼。」
荔枝渡口的陸地和江水會產生溫度差,吹多了陸風要感冒的。
紀蒼海不鹹不淡地說,「她自己能治好自己。」
「醫者難自醫。」
紀蒼海:
嘖。
江南的夜晚總是透著寧靜的繁華,車輛行駛在立交橋上,一簇一簇的月季繞在兩邊,不遠處的江水隱隱淹沒在暮色裡。
紀蒼海單手扶著方向盤,車窗外吹來的風帶著水氣。
想她嗎?她說不上來,也許吧。
但是成長的路上不就是有許許多多的分別嗎?《目送》裡怎麼說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