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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默沒出聲,牙根一緊,看向唐王爺。
綺綺子亦看向唐王爺,唐王爺不動聲色:「對岸動搖我軍心之計,大將軍莫非真信了?」
帳中服侍的人開始分割羊羔送往他們桌前,綺綺子用小刀戳了塊羊肉在手心一轉:「我信不信不重要,只是這流言已經傳的滿營皆是,我們西疆人翻山越海一路前來,別到最後鬧成個笑話。」
潔白的牙齒咬住羊肉一撕,綺綺子瞥了龍默一眼:「不如先讓我手下護送少主回西疆,以顯示王爺結盟誠意。」
唐青書:「眼下戰事吃緊,小郎是統帥,怎可輕離?還是等我們攻下渝州城,再讓他帶上城中美酒佳餚,與你赴西疆共飲慶功酒。」
綺綺子嘴角撇了撇:「王爺一直推脫,莫非一郎許二家,想設個連環套,把我們西疆人給裝進去?」
唐青書神色一變,綺綺子又道:「我可是聽說那炎國女帝還曾經裝作侍女,與默少主在回關外的大船上夜夜笙歌。」女人刀尖一轉,又挑了盤中一塊肉遞到龍默跟前:「默少主,這事你又作何解釋?」
羊肉的羶味傳入鼻中,忽然一股強烈的噁心感湧上來,龍默緊緊咬住牙根,將那股反胃的感覺強行壓下,偏過頭:「無稽之談。」
綺綺子:「我不信。」
龍默冷冷瞥她一眼,霍然起身:「父王,帳中太悶,我出去透透氣。」
他用最快的速度走到帳外,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覺得噁心被壓下去了,卻又見不遠處一陣騷亂。
很快有下屬急匆匆趕來通報,竟是對岸又放了東西過來,這次換了新花樣,不從天上,是從河裡直接飄到彭陽岸邊。
那是約莫幾百朵用紗綢折成的蓮花,放在木板做的小船上,每艘小船裡面都還塞著一副大捲軸。
彭陽民眾已經有人在河岸邊撈上些許,雖然將士們帶人收繳,那捲軸裡的話還是沒能封住,又傳開了。
這真是一副古怪的畫面,往常負責訊息傳遞的隱部屬下,如今人人手持各色蓮花,於他跟前站成一條。
唐青書也和綺綺子聽到外面騷亂,綺綺子搶先走出大帳,不由分說搶上前一把奪過一朵蓮花,刷一下展開。
果然,又是一副白底黑字的橫幅。
「郎心如鐵夜夜思,淚滿江河襟下寒?」綺綺子念出上面的字句,目露古怪的看了一眼龍默,她抖了抖手裡的橫幅,又看了一眼那幫手持蓮花的胤人,忽道:「反正都看到了,不如全都開啟看一看,還有什麼新鮮的?」
當著這外邦女人的面,藏也藏不住,索性大方一些。
唐王爺朝手下們點點頭。
於是那些橫幅全都被一一展開。
每一副上都寫了一句話,有重複的,有不同的,全部合起來就是一首詩:
「海島荒原溶溶洞,誰憐玉骨暖銀沙,悔向星星少許願,盼郎歸來共漁輝。」
綺綺子:「炎國女皇真多情,這詩看來又是寫給默少主的了。」
龍默:「這是她的離間計。」
綺綺子:「默少主的意思,這詩裡所有種種,全是那炎國女皇編造?」
龍默:
綺綺子:「那就是真的了?」
龍默偏過頭,雖倔強的繃緊麵皮,那急速變幻的眼神卻洩露了心中翻湧的情緒。
綺綺子冷笑一聲,看向唐青書:「唐王爺,這還怎麼合作?我們西疆人朋友就是朋友,可不興幫朋友衝鋒到一半,被朋友從後腰子插上兩刀這種事。」
「綺將軍,千萬別誤會。」唐青書有些著急,將手下人全都屏退:「小郎與那炎帝,都是過去式,她做出這種種手段,不過是想打擊小郎在我軍中威信,這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不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