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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哪能呀?老奴都到不惑之年了,您還年輕,亦別如此悲觀,只要周國公與周世子擊退大夷,將來您可選的京中世家貴胄尚有許多。」陳嬤嬤道。
沈閱不置可否,可她知曉,如今想娶她的人不少,但已經無人敢娶、無人能娶。
隔日,沈閱帶著碧桃、陳嬤嬤,準時出現在大佛寺的大雄寶殿,與一眾僧人開始一日的早課。
自從先帝去世,沈閱便經常來大佛寺為他誦經,對接下來一個半時辰的早課已然習慣。
李氏今日也來參加早課,結束時過來請她一塊品茶用早膳,但她拒絕了,因為要趕著習武。
聽聞她要習武,李氏亦為驚訝,但並未多說什麼,便先行告退了。
沈閱她們三人用過早膳,便到了廂房前的空地,跟了空大師習武。
了空大師面對這麼三個弱質女流有些頭疼,可大長公主要學,他哪敢說不?不過,沈閱比他預料中要能吃苦,練了一早上札馬等基本功,她並無半句怨言。
「今早辛苦了空大師了。」等結束,沈閱道。
「殿下言重了。」了空大師問:「午後申時開始?」
沈閱:「申時太遲了,大師未時可行?」
「……可。」
午後,了空大師帶著她們上山練氣。
等回到大佛寺已快到酉時,了空大師帶著她們走另外一個側門入寺,卻在那邊的涼亭,看見李氏與首輔夫人程氏,正相談甚歡。
兩個高門主母不在京城見面,而是相約郊外寺院,明眼人一看便知,定是為了家裡晚輩的親事。畢竟作為京城最有權勢的官家,如若結為姻親,必受關注,所以在確切成事前,不宜聲張。
李氏與梁氏見到沈閱時臉上皆為一愣,可好歹是見過世面的貴家主母,很快便起身行禮,「臣婦參見閱公主。」
「兩位夫人不必多禮。」沈閱臉帶微笑,落落從容。
反觀李氏與梁氏略顯侷促,掏空心思找話說,沈閱不急不緩地應著,待夜風拂起,她才說要回廂房更衣,留下大眼瞪小眼的兩位夫人。
回到廂房,沈閱沐浴更衣,喝茶用膳。
碧桃看她神色淡然,不知是對剛才的事真不在乎抑或在強顏歡笑,直至戌時才道:「殿下,今日受累了,你早些就寢吧。」
「海棠閣的帳簿,今日應是送來了,取出來給本宮看看。」沈閱在書案前坐下。
「殿下,您不累嗎?」碧桃有些心疼,「您莫要熬壞身體了。」
「不至於。」沈閱說:「待會應有訪客,莫要她白跑一趟。」
果不其然,一刻鐘後,李氏提著她親手做的桂花糕與紅棗糕上門了。
「昨日殿下說想嘗臣婦做的糕點,臣婦今日便做了一些,想著午後給您送一些過來,不料聽聞您剛上山,便想著追上去讓您帶上,餓了可充飢,可還是遲了一步。不過卻碰到了梁夫人,便與她拉拉家常。」
李氏這話,明顯是在解釋,抑或是在掩飾。沈閱聽後不置一詞,只把目光放在眼前一紅一黃的糕點上。
「李夫人真是巧手,這桂花糕與紅棗糕色香味俱全。本宮才用過晚膳,卻要被它們勾得垂涎三尺。」沈閱這話並非客套,她是真想吃了,讓碧桃拿來碗筷,嘗了一塊桂花糕又嘗一塊紅棗糕。
李氏不知沈閱此等反應是何意思,只是等她再一次讓碧桃夾紅棗糕時,她不由地問:「殿下,是否臣婦今日做的桂花糕味道欠佳了?」
「沒有。」沈閱說:「不硬不軟,甜度剛好,李夫人放心,手藝不減。」
「果真如此?」李氏更為不解,「臣婦記得殿下小時候與暘兒都喜歡桂花糕,每次都搶著吃……」
她後知後覺自己「哪壺不開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