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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是在夢裡,你一味沉迷於夢中,不願意讓自己醒啊!所以媽媽才放心不下,特地趕過來看看你呀!”媽媽展露慈祥溫和的笑容,柔聲地說道。
“媽媽,不是曉雨不願意醒,那是因為曉雨有一些事無法去面對,所以才會想到逃避這一切。”我道出初衷。
“傻孩子,逃避哪裡是什麼好辦法啊,想當年你爸爸帶給媽媽多麼大的傷害,媽媽也沒有想過要逃避什麼啊!”
“可是我……”
“噓……你聽聽,這琴聲彈得多麼委婉感人啊,他是不是在呼喚某人呢?”
“齊雲?媽媽,這是齊雲的琴聲!”欲握住的媽媽手,卻發覺立於眼前的媽媽,像一縷青煙,看得到摸不著,更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媽媽……”
努力的撐開眼皮,腦袋瞬息的調適,映入眼簾的蒼白告訴我,自己應該從急症室轉入高階病房,伴隨在耳畔的琴聲,嘎然而止,同時齊雲熟悉的面孔,第一時間佈滿瞳孔範圍。
“曉雨,你終於醒了!你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齊雲……”看著一臉緊張與驚喜並馳的齊雲,滿腹的傷感化作淚湧,令自己泣不成聲。
“曉雨,不哭,不哭,你剛動完手術,不宜情緒太過激動!”
望著齊雲擔擾的眼神,我努力地剋制自己,吸了吸鼻息,平了平胸口,勉強止住了在腦中散開的情緒。
“曉雨,你知道?你已經暈睡五天啦。快嚇死我們了!特別是林叔叔,他這幾天彷彿一下老了許多。當你進手術室的那天,他手裡捧著的是林阿姨的照片,眼中望著的是手術檯上你,他那孤獨,哀傷的背影,寫滿了離愁,連那些見慣生離死別的醫生和護士都為之動容,特別是幫你動手術的主刀醫生更是傾盡全力,慶幸的總算把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聽齊雲訴說完,心咯噔一下。原本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自私,竟然打算就此長眠不醒,不但打算丟下年邁的父親上演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劇,還要連累那麼多關心我的人擔心。
感激地看向齊雲,只見疲憊感爬滿了他那張帥氣的臉。由此可見,這段日子,他定是寸步不移的守在床邊,又不經意瞥見靠牆角擺放著一架漆黑髮亮的鋼琴,聯想剛剛甦醒時,耳畔響起的琴聲,心底猛地湧上一股暖暖的東西,由衷地說道:“齊雲,真的要謝謝你!”
“傻瓜,只要你能醒過來,我已經謝天謝地啦!”齊雲湊了過來,輕輕地颳了下我鼻尖,憐惜的說道。
感受著齊雲撲面而來的溼熱氣息,直覺自己被一種叫做溫暖的氛圍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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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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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正當我與齊雲四目相對,不知所措之時,耳邊傳來門吱呀開啟的聲音。接著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曉雨,你醒了?”一張陌生的臉孔呈現於眼前。
“你是?”望著這張俊朗的面孔,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齊雲,他是誰?”反覆思量片刻,仍不得要領,只好向齊雲求助。
“曉雨,你真的不認識他了嗎?”齊雲聞言,帶著一臉的疑惑,蹭開來人擠到了我的面前。
“曉雨,我是章宇浩啊,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那位自稱叫章宇浩的帥男生,起初愣在原地,後來被齊雲擠到旁邊才回過神,他努力地湊了過來,那勁頭似乎想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離得較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