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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你要把頭髮蓄長點。這樣,我才好在陰曹地府夠到魚兒的髮絲。」
哼,野男人一本正經的甜言蜜語。邢歡魚尾一軟,繼而背對著顧炎生,無比堅定地說:「剪了。」
「哦,魚兒想剪多短?」顧炎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自從接管了藍休的身體,邢歡就覺得長發很礙事,早就想一刀兩斷了,便說要剪至顧炎生那麼短。
顧炎生一聽就慌了,只好把鏡子遞給了邢歡,在他耳邊道:「魚兒你看,你的銀色髮絲多美呀,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魚兒,我們以後再剪。」
邢歡蹙了下眉,拿著鏡子左看右看。顧炎生這麼一說,他還真有點捨不得剪了。
不過,他還是勸說顧炎生剪了一縷下來,又把兩人的髮絲放進了一個香囊。若他進化成了人類,這些銀色髮絲也會在一年的適應期內慢慢脫落,還是珍藏起來比較好。
得知顧炎生把邢歡當髮妻寵愛,湮離村的名門富豪少不了登門拜訪,其中就包括徐鳴坤和白凌,也就是藍歌。
等他們走到了門口,顧炎生才把邢歡抱回了臥房的浴桶,不願一群男人窺視他的容顏。邢歡也沒來得及把藍歌的秘密告訴顧炎生,想必野男人也不感興趣。
剛邁進顧家,厭惡人魚的徐鳴坤便得意洋洋地說:「顧少爺,實不相瞞,這條人魚是我從海里意外打撈上岸的,之後便轉手給了鄭老爺,當時只收了他一袋金幣。」
徐鳴坤原本是想邀功,顧炎生卻不領情。
「哦,原來我的魚兒只值一袋金幣?」說罷,他更是當眾對徐鳴坤甩了個臉色。
徐鳴坤自知說錯了話,頓時頗為尷尬。
他還未化解,其他名門富豪已經逮著機會,訕笑道:「藍少爺怎會只值一袋金幣,他如此深得顧少爺的寵愛,怕是連顧少爺的那一百袋金幣,都有點愧對於他了。」
這個馬屁拍得出神入化,看似損人,實則順耳,惹得顧炎生大笑道:「說得在理,我的魚兒乃無價之寶。」
眾人一邊點頭,一邊隨顧炎生朝庭院踱去,不禁在心裡嘲笑徐鳴坤的口無遮攔。顧少爺已經把邢歡當成了愛人,他居然還一口一個人魚?這腦子簡直被驢踢了……
由於湮離村臨近大海,顧炎生又是最出名的漁商,掌握了整個村落的經濟命脈,連徐鳴坤的捕魚船都得為他效力,自然不能得罪。
他已經很後悔把邢歡低價賣給了鄭金鉑,這下又沒能在顧炎生的面前討到好處,便沒了做客的興致。
一直保持沉默的藍歌忽然開口道:「怎麼沒看見藍少爺呢?」
「藍少爺正在休息,不方便見客。」顧炎生這才注意到了他,又得知他是徐鳴坤的戀人。
徐鳴坤黝黑的臉上瞬間有了光。
白凌長得眉清目秀,雖然比不上那條畜生的容顏,但也是湮離村數一數二的美男。最關鍵的是,白凌是個如假包換的人類。
在徐鳴坤看來,顧炎生愛上人魚原本就是一件十分齷齪的事。若換做是他,他寧願去死!
這時,顧炎生瞥見了藍歌發梢的銀絲,隨口說道:「這位少爺和我家魚兒的發色倒有些相似,該不會也是人魚變的吧?」
藍歌心中一緊,隨即跟著眾人大笑起來。徐鳴坤可不認為這個玩笑有趣。若白凌是人魚變的,他只會把白凌的腿打斷!
見顧炎生在說笑,藍歌倒鬆了口氣。
在來這兒之前,他本以為藍休已經把他的秘密抖了出來。雖然他可以矢口否認,也可以大方承認,大不了就是損失一個徐鳴坤。既然事態還未發展到這個節骨眼上,他認為還是把藍休處理掉為好。
趁眾人閒聊之際,藍歌找了個藉口離開庭院,開始尋找邢歡。
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