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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顧炎生和那些看熱鬧的村民馬上就要到門口了,鄭金鉑只得先備好光鮮的馬車,準備和顧炎生迂迴一下。顧炎生喜歡人魚,他家裡不是還有一條麼,或許可以重新談判,反正不能退回金幣。
不料,帳房先生忽然衝進了屋子,膝蓋跟斷了似的就這麼跪在了地上。他驚恐萬分道:「老爺,大事不好了!帳房遭了小偷!」
猶如當頭一棒,鄭金鉑飛也似的奔向了帳房。在確定一百袋金幣不翼而飛後,他嘶聲狂叫,嚇得鄭寶姝魂飛魄散,說什麼都不敢再頂嘴了。
噴出一口老血後,鄭金鉑又沖回了熬魚室,盯著渾身是傷的藍楚橋發愣。
這幾日,他把藍休養得這麼漂亮,顧炎生會要這條骯髒的雄性人魚嗎?就算顧炎生勉強收下了藍楚橋,他要如何解釋這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呢?
好不容易緩和了一陣,藍楚橋徹底陷入了昏睡狀態。
管不了這麼多了,鄭金鉑掄起皮鞭就朝藍楚橋扇了過去,試圖把他叫醒。可他打得實在太用力了,在近乎癲狂的狀況下,他就這麼把藍楚橋給活活打死了……
「完了,它沒救了。」丟掉了皮鞭,鄭金鉑從未如此絕望過。
藍休跑了,金子沒了,這下連藍楚橋都死了。他魚財兩空,還得強打起精神,擺出一副笑臉向顧炎生賠罪。
顧炎生的臉色劇變,簡直比翻書還快。所幸的是,他沒有馬上提及金幣,而是讓鄭金鉑去把邢歡給找回來。在這之後,他沒有再看鄭金鉑一眼,棕色眼眸裡的失落卻感染到了周圍的村民。
眼看喜劇變成了鬧劇,這事成了湮離村茶餘飯後的話題。村民們在可憐鄭金鉑的同時又有點幸災樂禍,反而無比同情顧炎生此時此刻的心情。
「顧少爺對那條人魚是發自肺腑地喜愛呢!」
「鄭金鉑這下就慘了,他當初收金子收到手軟,現如今要上哪兒去找那條人魚呀?」
暗中派人把藍楚橋的屍首扔進沼澤後,鄭金鉑大病一場,根本沒空去找藍休。顧炎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都從懸崖邊上眺望海邊的魚塘,彷彿邢歡正在裡面暢遊。
魚塘的四周擺滿了不知名的鮮花,他認出了白色的雛菊,也不知道魚兒此刻在幹嘛?
「他果然還是嚮往大海,不願被人類馴服呀。」顧炎生頓時有些惆悵,無奈只能作罷。
「少爺莫心煩,待鄭老爺找到他再說吧。」老僕勸慰道。
顧炎生並不指望鄭金鉑能找到邢歡,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過段時間,他自然會要回自己的金幣。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依然有些許期待。或許是因為邢歡曾經來看望過他,還擅自捲走了他的棉被。
冥冥之中,他總覺得魚兒也在某個地方掛念著他……
待此事平息過後,顧炎生赤腳走進了沙灘,獨自坐在蔚藍的魚塘邊上思念邢歡。好不容易到手的魚兒就這麼從指縫中溜走了,他的心裡也苦呀。
這時,從魚塘內傳來了一個沙啞聲:「死……變……態……」
唉,這年頭怎麼連海水都會罵人了?顧炎生略微蹙眉,繼而猛地扭頭看向魚塘,捕捉到了一雙灰色的眼眸。
沒等他看清,邢歡咧嘴一笑,沉到了魚塘深處,然後抬頭仰望顧炎生那張欣喜若狂的英俊臉龐。很快,心急火燎便取代了欣喜若狂,顧炎生趴在池邊探來探去,試圖把邢歡喚出水面。
「魚兒,是你嗎?」他現在特後悔抽走了魚塘裡的海水。這五米的池壁高度,使他很難辨認出邢歡的方位。
片刻後,邢歡緩緩浮出水面,幾根銀色髮絲斜掛在了鼻尖上,看上去頗為誘人。
「水……太……淺了……我……不……喜歡……」
顧炎生側著腦袋,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