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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富貴現在有些迷茫,一道劍意正牢牢跟在他後面,那是一道淡紅色的劍意,宛如劍尖上被擦拭過後的殷紅血跡留下的一抹殘痕。
其實它更像清淺的一抹胭脂色,但苟富貴此生見到的紅只有鮮血的顏色,分為兩種,別的的血和自己血。除了血之外,他想不出來別的比喻。
他領悟別的劍意的時候,那抹劍意跟在他後面,像是在看一個冷酷無情的渣男,但苟富貴不為所動,他很珍惜來劍池這個機會。所以,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大家兩不相干。
被磨了三天,那抹劍意終於沒了脾氣。天下劍池一共孕育出了三道劍意,一道透明色的被紀實一拿走了,另一道淡紅色的殺之劍意正在鬱悶地纏著蹭著苟富貴的衣袖撒嬌。
修無情殺劍的劍修很冷漠,但殺之劍意顯然很喜歡這種又冷又殺一言不合就砍人的主人。但苟富貴不是很想理它,於是一不做二不休,那抹殺之劍意「嗖」一聲直接鑽進了苟富貴那把破破爛爛的木劍中。
既然做不成雙向奔赴,那就只能強買強賣了。
苟富貴的這把木劍是他撿來的,陪伴了他十九年,用的很順手,和他很有感情,他不想把木劍留在劍池。
「出來?」他說。
殺之劍意一動不動。
片刻,苟富貴挫敗地扯了一下額前的劉海,想:一會兒出去要是被天下劍池的人發現,他就說自己沒讀過書不識字是個文盲。
文盲,總有一些很離譜的特權的。
苟富貴目前只認識了四個字,連四捨五入都做不到,所以他依然覺得自己是個文盲。
大哥和許長河因為都是火屬性天靈根,所以行動路線基本一致,甚至偶爾還會對那些神兵劍意評頭品足一番。
大哥自從前一陣子被崑崙臺那個寒冰靈魄針傷到之後,傷口便一直淤積在身,寒冰靈魄針一入人體便陰毒地化為數個細小碎片在靈氣經脈中遊走,像被千萬隻蚊蟲齧咬一般痛苦。因為其一入體便與修士經脈融為一體,只能去丹宗藥山求助於特定的醫修大能,無完全可以將其根治的辦法,縱是醫修大能也不能貿然動手,若是一個不小心,傷到那條經脈,便是斷送了一個人的修道生涯。
大哥是火屬性的靈力,還要好一點,但也只不過是把被蚊蟲咬變為被螞蟻咬的程度。
大哥是硬漢,紅刀子進白刀子出光明正大的來殺我受得住,這般軟刀子磋磨人的伎倆他真是受夠了。寒冰靈魄針以痛苦阻礙修士修行,但大哥不在乎,你疼就疼去吧,老子該怎麼修就怎麼修。
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大哥在和寒冰靈魄針艱難鬥爭的日日夜夜中無形地淬鍊了自己的經脈,把經脈中可以容納靈氣的量拓寬了一倍有餘,要是崑崙臺聖女知道她一番苦心卻是給別人做了嫁衣裳,不知道是不是會氣的噴出一口血出來。
大哥站立在一柄渾身都是烈焰法相虛影的長劍面前,他注視著那柄長劍。
他有預感,今天他便可以把這該死的寒冰靈魄針給根除了。
劍池無風,卻有劍意攜帶的風雷之勢,一抹劍意罡風吹動了張笑天額前那常年宛如焊接一般牢固的劉海,南海劍派大弟子張笑天,第一次露出了他一張完整的側臉。
許長河一眼望過去,呆愣在了原地,啊這?!他又把目光轉回去,又看了兩眼。
這些天來,大家一直對大哥用長發掩面多有猜測,許長河認為大哥可能是年少時被毀容過,因此用頭髮絲遮掩。顧流霜這個不著調的,則覺得大哥是自信於他的發量太濃密,覺得散在腦後不足以彰顯它的濃厚程度,因為,才要放在臉正中央,讓所有人都見識見識。
但猜測,畢竟只是猜測,誰也沒敢在大哥面前說過,這是人家的私事,再說修真界本就奇人異士極為長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