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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顧流霜冷漠地想, 她盯著那個劍僕若有所思,片刻後,突然勾唇一笑:「既然是比試,那總要有點彩頭吧?」
許長河聽到這句話, 心道:好傢夥, 老顧你這是又要坑人啊!還換湯不換藥。
那個劍僕之前已經把劍柱亮到最頂,在旁人看來, 顧流霜無論怎麼樣, 至多都是平局, 這是一場十有八九會輸的對局。
要是聰明一點的人,這會早就求饒了, 而不是這麼梗著脖子堅持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若是現在求饒,我還能放你一馬。」那個言世子冷笑一聲,「既然非要找死的話, 那彩頭就如你所願定下來。」
「你若是輸了, 便和他一起給我當劍僕, 不是可憐他嗎, 正好讓你們兩個一起做個伴, 你說對嗎, 小狗!」
又引來一陣鬨堂大笑, 小狗聽見有人喚他,懵懵懂懂的抬眼,他的眼很漂亮, 是一彎流暢清寒的丹鳳眼,卻帶著麻木和一絲與他的外表年齡絕對不符合的童稚。
那些世家大族為了方便操縱劍僕,訂立束縛契約的同時也會扼殺劍僕心智的發育。
這個劍僕被抓來的時候大概至多不過七八歲,真是喪盡天良。
劍僕在修真界一直是被詬病許多的一種存在,劍宗對此更是深惡痛絕,在北洲早就定下了宗門絕殺令,凡是在北洲境內擄掠劍修或者孩童當劍僕的,劍宗弟子見之必格殺勿論。
可惜這裡是中洲,劍宗的手伸的再長也管不到這裡來,而且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也不太好操作,要不然她早一劍給這人一個透心涼了,顧流霜摸著下巴,思索著下次見面不給這自信男孩捅兩下替這麼多被他戕害的劍僕出出氣,她就不姓顧。
昔日在北洲,由於靠近劍宗這個劍道大派,北洲劍修風氣旺盛,尚武之風濃烈,孩童也比別的洲骨子裡天生便多了幾分劍意,為了高額轉手利潤頂著劍宗絕殺令頂風作案的人也不是沒有。她做宗門任務的時候,便和二師兄他們一起搗毀過好幾個為了高額的利益頂風作案從北洲擄走孩童製造劍僕的窩點,深知劍僕這種東西的王八蛋混帳程度。
偏偏在中洲,從小到大培育個和自己孩子年歲相仿的劍僕便成為一種風尚,劍僕既可以當餵招的工具,遇到危險時還可以當做保命的底牌,聽著就很划算,除了很損陰德死後會下油鍋之外,沒什麼別的缺點。
顧流霜的眼睛微眯,抱著手臂悠然道:「那若是我贏了呢?」
怎麼可能,有劍僕那個珠玉在前,她至多也就是個平局,一時間,眾人開始竊竊的笑,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你贏?怎麼可能。」言世子甚至根本沒想過這種可能性。
「萬事皆有可能,萬一我就很不湊巧,真贏了呢?」顧流霜不假思索道,「打個商量,我要是贏了,你就把他給我怎麼樣?」她指著那個劍僕,語氣很輕鬆,似乎胸有成竹。
言世子有些猶豫,他雖然有好幾個劍僕,但小狗卻是其中天賦最強的那個,簡直是強到了有點恐怖的地步了,如若不是小時候被人擄掠走了,現在說不定在某個劍派被人當做天之驕子捧著,而不是被當成一條狗一樣被人非打即罵的使喚。
「不是吧,您連這點信心都沒有,不是剛才還一口一個我一定會贏嗎?」顧流霜適時地火上澆油了一把,等言世子反應過來之後,已經下意識地嘴快答應她了。
得到自己滿意的結果之後,顧流霜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劍柱的玉臺底下,指尖射出一縷輕而薄涼的劍氣,那縷劍氣帶著屬於她劍域的痕跡,劍柱停滯了一下,緊接著,便如野火掠過荒草地,連噼裡啪啦的反應都來不及,劍柱燎原一般一路燒到最頂。
是平局,言世子擦了一把額頭上不知為何汩汩而出的汗,心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