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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燁心裡又給陸言和狠狠記上一筆,然後沉沉嘆了口氣。
去吧,僭越了;
不去吧,念頭不通達。
片刻後,他望著窗外疏影閣的方向,似乎又能聽到那裡絲竹管絃的熱鬧,眸光微暗。
去他的,管不了這麼多了!
秦燁豁然起身。
——
疏影閣中歌舞未停。
因著齊朝嚴謹皇室子弟入秦樓楚館,謝恆在棠京城中一直很收斂。
實際上也是,頂頭有一個惠帝看著,旁邊有個晉王虎視眈眈,縱然他也想見識些古時歌舞,卻也犯不上去冒這個險。
即便如今這滿室的歌舞樂伎有好幾個是周夙供出來的南周奸細,他也不怎麼在意。
堂下就有諸率衛精銳,顧明昭佩劍站在他旁邊,且這幾個人入屋時都有探查過武功根底,並無高手在內。
謝恆聽了一曲歌舞,信口與那領頭的花魁,花名喚作『流毓』的聊了兩句樂譜,就見雲晝低著頭進來,附身在他耳邊輕聲道:「殿下,陳太醫到了,可要宣進來嗎?」
???
謝恆疑惑的看了雲晝一眼,問道:「孤今日沒傳太醫,誰去把陳太醫叫來的?」
雲晝就懵了,他訥訥的道:「不是您讓定國公通傳的嗎?適才屋外伺候的小時子來稟告,說是定國公赴宴回來特意交代的。」
這些日子秦燁三不五時的就要過問太子的身體,偶然太子忙得狠了記不起請平安脈,他也會問過太子的意思後派人去傳太醫,東宮的人都快習慣了。
謝恆皺了皺眉:「把人叫過來,孤問問。」
等那以為自己會錯了意傳錯了話的小太監瑟瑟發抖的進屋回完話,謝恆就沉默了。
凡事莫要過度?
這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而且……就算孤想做那檔子事,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管天管地管太子聽小曲?
謝恆哼了一聲,示意那小太監退下,旁邊一直察言觀色的雲晝覷視著太子的臉色,見狀道:「殿下,可要讓陳太醫先回去?」
謝恆猶豫了一下,眼底悄然浮現出秦燁抿著唇不贊成的模樣。
這人性子裡頗有點灑脫不羈的任性,底氣又很足,他從沒見秦燁為了什麼事著急忙慌過,倒是前幾日他嫌藥苦沒喝幾口,惹得秦燁眉梢眼角都沾了幾分愁緒。
屋內歌舞昇平,謝恆卻覺得自己什麼也沒聽進耳中,只是垂下眼瞼,道:「不必,來都來了,讓他進來吧。」
等陳太醫拿完脈,照舊說了幾句勸太子少勞累多休養的話,謝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正準備吩咐顧明昭放完賞賜將人送出去,就見雲晝又是腳步匆匆而來。
「殿下,定國公來了,」雲晝道,「說是想跟您商量要事。」
謝恆怔了一下。
這當口,哪裡來的什麼要事?總不可能是南周打過來了?
不過此時夜色已深,這樣平素他早已歇下的時辰,若依秦燁的性子,斷不可能無故攪擾。
秦燁從外間進來的時候,沒走兩步便瞧見了內裡情形。
太子精神鮮有的不錯,右手手肘撐在美人榻上的引枕上,另一隻手拿著兩張宣紙,饒有興致的看著歌舞,臉上帶著點淺淺的笑意,見著他來,點了點頭稍作示意。
秦燁的目光極隱晦的掃視了一遍全場。
很好,沒有特別好看的。
他心中一時雀躍,卻也不曾真正的高興,攥緊了半夜的心稍稍好受了一絲半點,卻仍舊沉甸甸的,宛如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煜之夜半前來,可是有要緊的事?」
雲晝給秦燁拖了張軟椅過來,秦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