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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殿下難道就喜歡令弟在軍中掌權嗎?前日那宮女之事早已傳遍棠京,婚約既退兩人失和,令弟還因為太子即將出巡南疆,不惜犯了陛下忌諱也要上奏同行,忌憚太子之心何其明顯?」
「秦兄,若要得太子青眼,總該做點什麼於太子有益處的事情吧。」
夜色如水,雅間中寧和雅緻,可偏偏宋遷這一字一句聲音輕緩的說來,帶上了幾分難以言喻的陰詭氣息。
秦爍一時不語,沉吟許久才道:「我能做什麼?還望宋大人指教。」
宋遷欣然一笑,起身附耳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嚇得秦爍滿身酒氣都醒了三分。
「這可是抄家滅族之罪!我若真怎麼做了,豈非自掘墳墓?」
雅間內燭火搖曳,秦爍悄然嚥了口唾沫,試圖用聲量掩蓋掉自己一時的心動。
秦爍的聲音大了些,宋遷唯恐外間伺候的人聽到,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語調依舊低沉。
「咱們這位陛下,素來是和緩的性子,只瞧見當年先太子薨後母族趙家仍舊屹立朝堂一事便可知曉。太大的動靜,陛下不喜歡。」
「便是令弟真有什麼彌天大罪,瞧著他在軍中的威望和舊部的份上,也定是私下處置不牽累家族,何況秦兄若有首告之功,再有太子相護,怎麼就不能加官進爵了?」
——
冬雪化盡,春寒料峭之時,籌備了許久的太子巡幸南疆的隊伍終於啟程。
在謝恆的想像中,不管南疆邊上的明郡、黎城中有多少明槍暗箭,至少南下的這一路應當是輕鬆愉快的。
兩萬軍中精銳加上東宮衛隊,沿路官員奉旨迎候,也終於免於宮中的繁文縟節和繁重公務,豈能有不輕鬆的道理?
沒想到,剛出了棠京城三百里,脫離了京都外修得寬敞整齊的官道,他就被馬車顛了個七葷八素。
謝恒生性好強,又想著若以一己之身拖慢隊伍行程,前後不知要耽擱多少時日,只怕棠京城中又要生些事端,因此並不叫苦,只每日讓隨行太醫煎些湯藥服下,權做緩和。
這日已快至南疆邊城,謝恆剛一下了輦車,便快步進了歇宿所用的當地富紳宅院。房門一關,他就歪在臨時放置好的軟塌上不動彈了。
雲晝只慢了兩步進來,見狀皺眉道:「殿下可還要宣太醫瞧瞧?」
謝恆擺了擺手,剛要說話,就有內監來稟告:「殿下,定國公來問安。」
秦燁踏入臥寢之時,已有宮人四下灑掃,有不相熟的小太監端來熱水,雲晝正愁眉苦臉的給太子擦去臉上風塵。
他抬頭朝太子望去,只覺心頭一顫。
這一路前後不過兩月功夫,太子早前數月精心調養的成果只怕是廢了,原本合身的冕服都空蕩了一截,俊美風流的面容上難得的顯出幾分孱弱來。
似是見著他來,太子總不好再躺著,於是側目示意了雲晝一眼,雲晝連忙去扶。
秦燁抿了抿唇,大步上前幫著扶了太子起來,自己也在小太監搬來的軟凳上落了座。
「殿下一路疲憊,如今已左不過還有兩三日腳程便到明郡,咱們大可以走得慢些,左右讓那代總督楊崇提前來接就是。」
秦燁扶人時不經意間觸碰到了眼前人的手腕,只在一片細膩中覺出點比自己低出不少的溫度來,心下抽的有些緊。
謝恆揉了揉眉心,不在意的道:「都走了兩個月了,也不在意這兩三日的,照舊吧。」
秦燁就更不好受了。
他一向自以為生性倔強不愛受人管束,可真要與眼前這人同行了這一路才知道,這人比他主意還大。
明明身子撐不住,卻也不肯要別人來遷就他,白天在車輦上顛了個七葷八素,晚上喝了湯藥還要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