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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高樓的陰影裡飛出一隻半人高,三隻眼的獵鷹妖獸,那隻鷹低空飛翔,很快就找到了還在巷子裡奔跑的危嵐,羽翼一扇驟然俯衝下去。
尖叫聲響起,獵鷹再次起身時,爪子裡已經多了一個人。
那人手腳都軟趴趴的垂著,像是已經被嚇暈了過去。
刀疤男人又吹了聲口哨,哈哈大笑道:「幹得漂亮,寶貝兒!」
因為異常的聲響而從窗子裡探出頭來的人們聞聲看了過去,待看清了刀疤男人的臉之後,又都默默地縮了回去。
——刀疤男是專門給夙淵閣做皮肉生意的地方「進貨」的人,像今天這樣的事,在潛龍城各個陰暗的角落裡時有發生,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潛龍城的住民都極為識時務,知道什麼事是他們不該插手的。
獵鷹從天而降,將手裡提著的人扔下,那人在地上滾了兩拳,落到了刀疤男人面前。
刀疤男蹲下,先是摘了危嵐的斗篷,而後搓了搓手,滿懷期待地揭開了那張藤蔓編織的面具。
「嘶,長得可夠好看的,這要是送過去,得是樓裡下一個頭牌吧?……就是我怎麼覺得,這張臉怪眼熟的?」
刀疤男人摸著下巴,蹲在那裡想了半天,都沒想出熟悉感的原因,最後索性不去管它,拎起昏迷過去的危嵐,離開了這裡。
光線晦暗,沒人看到危嵐的背後有一抹綠色詭異地一閃而過。
危嵐與陸鳴巳又在冥淵裡走了半天的路,終於,越來越茂盛的植物在一塊下陷的地坑周圍詭異的消失,地坑周圍湧出的地下水將這裡變成了一個不算太大的小池塘。
因為周圍沒有提燈蘚生長,水面下黑乎乎的,看不清有什麼東西。
更詭異的是,隨著靠近水塘,原本渾厚得讓陸鳴巳宛如行走在刀山上的濁氣又慢慢變淡,等到了池塘附近,更是趨近於無。
陸鳴巳舒坦地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手腳,看向站在光與暗的分界處的危嵐,語氣輕鬆:「這就是我們最終的目的地?」
危嵐站在光芒的邊緣,身後就是純粹的黑暗,他抬起頭來,面色複雜地看向陸鳴巳,慢慢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離開吧,陸鳴巳,別再追著我不放了。」
陸鳴巳啞然失笑,腳步微動,最後還是沒有上前。
他想要靠近危嵐,想要擁抱他,想要揉著他的腦袋,寵溺地說他真是一個笨蛋……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心軟。
可他不能,因為危嵐身上那個限制著他們二人靠近的「詛咒」。
他捨不得見危嵐痛苦的樣子。
陸鳴巳沒說什麼,心底卻下定決心,無論讓危嵐不能碰觸他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都一定會找到辦法,將它從危嵐身體裡取出來!
他是真的很想抱一抱危嵐。
抱一抱他的夫人……
看清了陸鳴巳的表情,危嵐原本還殘留著些許不忍的表情又一次冷漠下來,聲音也同樣冰冷:「陸鳴巳,你知道麼?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幅自作多情的嘴臉……你既然願意跟著,那便跟著吧。」
說完,也不給陸鳴巳反應的機會,他直接後退了一步,踏進了黑暗裡。
借著光影轉換一瞬間的遮擋,危嵐眸中有一瞬的朦朧,洩露了心底的幾分波瀾。
他有些生氣。
想甩陸鳴巳一巴掌的那種生氣。
自以為是的陸鳴巳,根本不清楚他心底有過怎樣的掙扎,不清楚他為了做出這個決定,要背負上什麼樣的不安。
他不想做那個害得天下大亂的罪人。
可陸鳴巳根本不給他選擇的機會,逼他走他不想走、又不得不走的路,還為他因此而產生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