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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定沒事,」一個時辰後,陳六繼續苦口婆心:「三小姐還是不要為難屬下了。」
孟晚陶是一定要去的。
她看了陳六一眼:「不坐馬車了,我騎馬,從這裡快馬加鞭,到玉門關,需要多久?」
陳六:「……」
見勸不住,陳六隻得妥協:「三小姐還是坐馬車罷,日夜兼程,三四日能到。」
孟晚陶沒逞強,她騎術一般,萬一摔了磕了的,影響行程。
她上馬車:「走罷。」
小瓷要跟著上車,被孟晚陶製止:「你就留在這裡。」
既然關外情勢不明,多一個人去就多一分危險。
她是為著宮珏,小瓷沒必要為著她冒這個險。
小瓷不答應,非要跟著。
孟晚陶沉下臉:「別鬧,你就在這裡。」
說著掰開小瓷的手狠心地把她推開,就讓陳六啟程。
小瓷眼淚就掉下來了,哭著在後面追。
但她哪裡追得上疾行的馬車,很快就追不上了。
做出這個決定後,孟晚陶心裡就一片澄淨。
不管那邊是什麼情況,她都一定要找到他。
腳程快一些,也就三日時間。
很快就到了。
車輪壓過青石板的地面,咕嚕聲傳進她耳朵裡,她攥著手裡的貔貅玉佩,面色沉靜如水。
宮珏,我馬上就來了。
馬車行了一夜,天快亮時,孟晚陶有些困,快睡著時,馬車陡然停下。
她猛地驚醒。
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李渠熟悉的嗓音:「三小姐,王爺與趙將軍聯手,大破敵軍,於昨日一早收回了玉門關。」
孟晚陶忙掀開車簾。
李渠一身又是血又是泥漿,狼狽至極,但眼睛卻格外亮。
看到孟晚陶,馬上抱拳:「王爺一切無恙,特命屬下來報信,三小姐不必擔憂。」
打從離開京城那日起,到現在,足足七日,她提心弔膽了七日,終於等來了宮珏的訊息。
還是好訊息。
壓抑的情緒一下得到釋放,孟晚陶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見孟晚陶哭了,李渠和陳六都慌了,兩人手忙腳亂,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幹巴巴地道:「這是好訊息,三小姐怎麼哭了?」
孟晚陶哭了一會兒,笑著擦掉臉上的淚,沖李渠道:「我知道。」
等她情緒緩和一些後,李渠才問出心中疑問:「三小姐怎麼沒留在蜀中?」
陳六便把孟晚陶非要去邊關找宮珏的事跟李渠說了。
得虧沒事了,也得虧他跟李渠心有靈犀走的是同一條路,要不然路上錯過了,他再帶著三小姐去玉門關,主子非打他板子不可。
李渠先是愕然,然後笑了:「主子就是怕三小姐會擔心,一破敵軍,就特意命屬下回來傳信。」
「這是主子讓我帶給三小姐的。」李渠從懷裡取出一封信。
從字跡中可以看出當時情況緊急,或者是宮珏比較著急,沒顧上特意尋紙筆便寫了信讓李渠趕緊送回來。
上面寫了一句詩:
思君如流水,何有窮已時。
然後還有一行小字:安好勿念,兀自珍重,等我。
孟晚陶破涕而笑。
她這這幾行字,翻來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這才收好,貼身儲存。
「關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孟晚陶收好信,這才問李渠關外的情況,尤其是這場意外的始末。
李渠日夜疾馳,喝了水吃了點乾糧後,這才把事情說了。
聽到是太后與羌部勾結,把玉門關外百里疆土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