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來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只是中原一帶地勢平坦,少見索橋,懂行的工匠恐怕難尋。他當年也是徵兵西陵打那幾場苦戰,才見識過索橋是如何將天塹變成行軍急道的。
他輕捻手中硃筆,心中忽而冒出一個奇異的想法來:
她或許知曉該如何修建索橋?
可她現在在沈彥之手上。
狹長的眸子半垂下來,掩住了眸中所有深幽的神色。
不是沒懷疑過她反常的緣由,但正是懷疑過,此刻才更不願去深想她當時的選擇。
她一貫聰明,從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
在他跟前為了保命,會伏低做小、嘴上抹蜜討他歡心,在沈彥之跟前呢?
因為這微頓的片刻,毛筆筆尖在白紙上暈開一團濃墨,甚是扎眼。
須臾,那雙清冷的眸子裡又極其詭異地浮起一抹溫和來,林堯看到他那個眼神脊背就莫名地一僵。
不等他開口,對方已風輕雲淡說了句:「明哲保身沒錯。」
林堯不知他為何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但在他那溫和卻壓迫感十足的視線下,還是趕緊點了頭:「沒錯沒錯。」
楚承稷緩緩道:「錯在不知進退的人。」
這句話林堯就更聽不懂了,不過一被楚承稷的視線掃到,他還是趕緊狂點頭:「對對,不知進退最該死!」
……
自早上回絕了沈彥之後,他倒是一上午都沒再過來。
秦箏樂得清靜,本以為這個時期的沈彥之還是個麵皮薄的,恪守禮儀,被她那番話一刺,就不好意思再來了,卻不想是自己太天真了。
剛到午時,一群侍女就捧著菜餚進了小院,將秦箏房裡的八仙桌擺得滿滿當當。
秦箏眉頭蹙起,還未弄清這是什麼情況,聞聲過來的林昭直接被兩名侍衛架住了。
「你們幹什麼?」林昭是個暴脾氣,若不是有傷在身,只怕已經跟那兩名侍衛動手了。
「大人要在此用飯,麻煩這位姑娘迴避片刻。」侍衛面無表情答話。
秦箏當即就道:「放開她,她同我一起用飯。」
右眼皮突突直跳,秦箏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兩個侍衛不為所動,在林昭奮力掙脫時,其中一人直接捏上她肩胛骨處的傷口,林昭頓時痛得臉色一白,卻不肯示弱,抬腿對著那名侍衛的肚子狠狠頂了一膝蓋。
那名侍衛痛得弓起身子,手上的力道一鬆,就讓林昭掙了出去。
林昭記仇地給了另一名侍衛一鞭腿,卻被侍衛抬手擋下。
隨後趕來的一眾侍衛紛紛拔刀,對準了林昭。
秦箏見狀不妙,直接撥開一眾侍衛,擋在了林昭跟前:「你們要帶她走,便將我一併抓走。」
「都退下。」
一道冰寒的嗓音從門外傳來。
侍衛們紛紛收了刀,退到一邊。
沈彥之今日沒穿官袍,著一身玄色常服,衣襟上精緻的銀色暗紋在日頭下閃著流光,腰間綴著雙魚佩,少了幾分陰寒鋒利,多了幾許少年意氣。
他抬腳進門,目光落到秦箏身上,有驚艷,有眷念,也有掩藏得極好的痛楚和偏執。
她果然還是最適合穿一身白衣,不笑的時候,清冷如九天之上誤入凡塵的仙。
視線掃過她發間時,注意到那根色澤暗沉的木簪,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愈發陰沉了下來:「昨夜送簪子的是何人?」
一個面生的侍女嚇得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哆嗦著道:「是……是奴婢。」
沈彥之看都沒看一眼那侍女,「拖下去,砍了。」
侍女嚇得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沒有人搭理她,兩個侍衛上前,用帕子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