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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未如他所料,岑曼再一次讓他措手不及,那樣果斷、那樣堅定地跟他一刀兩斷。
那晚他們算是徹底地鬧翻了。考慮到大家都氣在頭上,餘修遠特地冷靜平復了幾天才去找她,她肯接他的電話,也肯見他,只是那平靜的狀態不過是摧城拔寨的前奏。
見面的地點在大學城南區的日料店,那家小店的裝修很漂亮,很多女孩子都喜歡過去聊聊天、聚聚餐。餘修遠明顯是遷就她的喜好,她來之前,他已經點了她喜歡的壽司和天婦羅。
他們都帶著一肚子的話過來的,不過用餐的時候,亦很有默契地選擇沉默。最終是餘修遠先開了口,他將筷子擱在筷架上,態度懇切地跟她講道理。
岑曼只是垂下眼簾吃東西,並沒有給他什麼回應。其實她也不敢出聲,她擔心自己一出聲,會令這最後的平靜都消失殆盡。她擠出大塊的芥末,被嗆得鼻水和淚水都冒出來,她還是堅持放在嘴裡。
餘修遠說了很多,而岑曼卻一直無動於衷,他有點無奈,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對她說:“曼曼,你總是這樣跟我鬧,我們還怎麼在一起呢……”
這句話比強力芥末更讓人難以承受,岑曼聽了以後,眼淚就大滴大滴地掉在手背上。她那樣的狼狽,但還是倔強地抬頭問他:“你是不是想說分手?”
末尾那兩個字讓餘修遠發怔,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岑曼已經自顧自地說下去:“我答應你。”
說完,她也不等餘修遠回應一句,就帶著滿臉淚痕跑掉了。
岑曼是一個愛哭鬼,從小到大,餘修遠早已經習慣她老掉眼淚的毛病。只是,當時她哭得實在是傷心,每次回想,他的心坎總是隱隱作痛。
後來他也嘗試挽留這段感情,可惜岑曼不為所動。然而釘子碰多了,他那點自尊和驕傲大為受損,最終便不了了之。
酸楚往事停在心頭,餘修遠有點失神,他一下沒提防,隨後就被岑曼咬破了內唇。待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滿嘴鐵鏽的腥味,而她也掙出了自己的懷抱。
岑曼用手背憤憤地拭擦著被他親吻過的唇瓣,她目露兇光,惡狠狠地罵他:“餘修遠你這個混蛋!”
餘修遠也知道自己是個混蛋,他沒有反駁,只是過去拉了回來。
男女之間力量本是懸殊,加上岑曼失望地痛哭,哭得筋疲力盡,更是沒力氣掙開餘修遠。她心有不甘,於是就抓起他的手臂,又使盡力氣咬下去。
她有兩顆門牙特別尖,當她捨得鬆口時,餘修遠的手臂已經多了一圈沁著血絲的牙印。他漠然地收回手,問她:“消氣了嗎?”
岑曼別看臉,咬著唇不答話。
看她最終安靜下來,餘修遠才上了車,同時俯身替她系安全帶:“累了就睡一陣子,等會兒我叫醒你。”
岑曼一言不發地坐在副駕座,她雖然不知道餘修遠要帶自己去哪兒,但知道他肯定不會把自己賣了。她倦透了卻無睡意,眼睛睜得大大的,呆滯地盯著車外那一閃而過的深宵夜景。
汽車駛入主幹道時,餘修遠才對她說:“我在斐州談專案,你先跟我在這邊留幾天,等我交代好工作,再帶你回霜江。”
商業合作自然少不了交際應酬,餘修遠說不定就是從什麼飯局趕過來的。岑曼還在唸書的時候不懂這點酒桌文化,直到踏入職場,她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儘管如此,她還是故意說:“你就不怕我像舊時那樣搗亂?”
餘修遠分神瞧了她一眼,卻沒接話。良久以後,他才發問:“你怎麼跟蔣靖風混到一起?”
“閤眼緣。”岑曼胡亂地搪塞他。她瞭解餘修遠,若她不給他一個答案,他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她擔心他找人去查,順藤摸瓜就發現了她曾給張嘉綺做裸替的事。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她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