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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狗子不由咧了咧嘴,彷佛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又說道:“不過田曲侯有個很厲害的本領,右軍中沒有人可以比得上呢。”
“哦?”韓信頓時提起了興趣,好奇的問道:“是什麼?”
狗子目光中露出了羨慕之色,“田曲侯自小在漠南長大,所以對大漠熟悉無比,閉著眼睛都能聞到水源的位子,想當年我們右軍出陰山追擊匈奴的時候,在大漠中迷失了方向,全靠著田曲侯一雙鼻子才從大漠中走了出來,荊將軍一高興,便把田曲侯連升三級,從一個屯長升為了副曲侯,真讓人羨慕。”
韓信心中暗暗記住,又問他一些二曲裡的情況。狗子只是個下層的小士卒,所知道的實在有限,韓信問了半天,他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韓信也覺得興致索然,便揮手讓他退下了。躺在床上細細的又想了會,睏意漸漸湧上,便打了個哈欠睡著了。
已經很久沒躺在床上睡過覺了,韓信這一覺足足睡了五個時辰,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韓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站起身子來伸了個懶腰,便朝帳外走去。
迎面正好碰上端著水盆進來的狗子,看見韓信起身了面色一喜,道;“大人你起來了呀,我還正準備喊你呢,快到操練的時辰了。”
韓信接過了水盆,又有青鹽簡單的漱了下口,打著哈欠問道狗子,“現在什麼時辰了。”
“大人,已經快到辰時了。”
韓信點了點頭,道:“那還早。”昨天田市告訴他大營操練的時刻是辰時三刻,所以韓信才會這麼說。
狗子面色有些猶豫,思慮了一會還是提醒韓通道:“大人,田曲侯早已集結好士卒,在操練場上等候大人。”
韓信一驚;問道:“北軍中的操練時分不是辰時三刻嗎?”
狗子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小人就不好說了。”見韓信仍然盯著他。心中一慌,便打著哭腔說道;“大人,你就別為難小的了。”
韓信見他表情,便心知肚明,臉色沉了下去。
看來這個田市還沒死心,今天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狗子見韓信臉色難看,許久不語,便擔憂的提醒他道:“大人,要不我現在就幫你更衣前去操練場吧。”
韓信搖了搖頭,面色忽然輕鬆道;“不急,既然按照軍規所定是辰時三刻,那我們就要按照規矩來。”
“狗子,你先去幫我弄些早膳來,我肚中有些飢餓了。”
早餐是一小鍋香噴噴的小米粥,再配上幾碟清爽可口的小菜,韓信吃的是津津有味,將一鍋粥喝了個底朝天,才滿意的拍了拍微圓的肚皮,打了個飽嗝。
看了看時辰也差不多快到了,韓信在石頭的幫助下換上了曲侯的鎧甲。曲侯已屬秦軍中的中級軍官了,所以裝備兵器自然不差,韓信也頗為滿意。
到了操練場門口出,遠遠的看見千餘騎整整齊齊的排著方陣,當先一員將領正是田市,他見韓信遠遠的走了過來,就策馬迎了上去,遠遠的一拱手,語氣有些古怪的說道:“稟告大人,右軍五營二曲已經集結完畢,實到一千一百四十六人。”說完右手一揮,馬上的騎士們紛紛抽出腰間的佩刀,大聲吼道:“參加大人。”
馬上的騎士動作整齊,口號一致,千餘名騎士動作竟然如同一人。韓信看了心想久聞北軍軍風嚴謹,今天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田市本以為韓信是個不淆世事的世家子弟,從未上過戰場,所以想借此氣勢打壓下他。卻不料見韓信竟然氣閒淡定,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面露得意微笑著揮手。看這情形還真像一群小弟歡欣鼓舞的迎接新老大上任,不由胸口一陣氣悶。
以後軍中健卒牽馬迎了上來,單膝跪下大聲說道;“大人請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