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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睡著了?」
高長恭學著芳菲的語態回了她一句,眼中笑意隨之更深了。
他眸子清明,無絲毫睡意。
由此可見,高長恭可能從始至終都是醒著的。
意識到這一點,芳菲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也就是說,方才她那酸溜溜的話,以及肆意捏高長恭的臉,高長恭都是知道的!
芳菲懊悔不已,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芳菲能說什麼呢,方才她的行為的確很放肆,她倒不是怕惹怒高長恭,只是覺得太尷尬了,老臉都掛不住了,只能幹笑著辯解:「那我……我看殿下閉著眼睛,就以為……殿下睡著了……」
誰知道是裝睡!
高長恭一定是故意的。
想到這,芳菲心裡也有點不平,望著高長恭的眼神隱隱帶著點氣惱,但她不太敢表露只能儘量掩藏起來。
不過縱然她掩藏得再好,也還是被高長恭察覺到了,為了抹平她的氣惱讓她心悅誠服,高長恭理所當然地反駁道:「今日太勞累,我只是閉上眼睛歇一下,難道只有睡著了才能閉眼?」
「也……不是這個理……」
芳菲一下就被噎住了,隨即就朝高長恭抱了抱拳,表示自己甘拜下風。
算你牛。
看他面色蒼白幾乎沒有血色,嘴唇也失了原本的紅潤,芳菲心頭不由一緊,隨即蹲下身目光都情不自禁地柔軟下來,「你身上的傷還疼嗎?」
問完之後芳菲都覺得是在問廢話,受那麼重的傷,才剛敷藥怎麼可能就不疼了。
芳菲正欲開口否決自己的話,高長恭卻緩慢地搖了搖頭:「沒那麼疼了,你不用擔心,行軍打仗負傷是常事,不足掛齒。」
對於徵戰沙場的人來說,身上的傷痕是經驗亦是戰果。
只要不危及性命,基本無需介懷。
芳菲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就是覺得不值,望著高長恭猶豫了好一會之後,她還是抿著嘴喃喃道:「我並非是與你拜過堂成過親的妻子,你大可不必如此護著我,與旁人相比,還是自己的性命重要些。」
高長恭為她擋那一劍時,芳菲是真的驚到了。
可他們之間並不算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芳菲覺得高長恭完全沒有這個義務,只會讓她更加受寵若驚。
那種驚喜與不安交雜的心情,芳菲甚是茫然。
高長恭聞言卻是好笑般地看著她:「可我現在只有你這一位夫人,不護著你護著誰?」
「呃……」
芳菲又被噎住了。
只有她一位夫人?這人也太會撩了!
芳菲確實被他一番話說得心潮澎湃小鹿亂撞,她不得不承認,被人護著的感覺確實很好,很令人嚮往。
一開始的受寵若驚,芳菲也逐漸將其轉變了享受,感覺到他那溫柔帶笑的目光,芳菲心裡就喜滋滋的,雙手撐著床沿傾身湊近高長恭,嬌俏地眨了眨眼睛:「那殿下的意思是,我在你心中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咯?」
高長恭微揚嘴角低笑一聲:「你猜。」
「……我猜?」
芳菲隨之也笑得更燦爛了,這還用猜嗎?不用。
她現在是唯一能站在高長恭身邊的女人,那雲深都不算什麼的,芳菲對高長恭而言自然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這樣也挺好,至少在高長恭死之前,芳菲的吃穿用度是不用愁了。
這種關係就挺微妙的,但芳菲很享受,她悄悄摸摸湊到高長恭耳邊,小心翼翼問道:「那我可以不用喚你『殿下』嗎?又生疏,而且也不好聽。」
作為一個現代人,天天把這個稱呼掛在嘴邊也是為難芳菲了。
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