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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違心之舉
突如其來的嘔血讓詹月白始料未及,直接脫力。他身形踉蹌被餘堯手忙腳亂接住,但個子已比餘堯高許多,遠遠看著就像埋在人肩頭。
待力氣恢復,他迅速站直身子,跟餘堯道聲謝。
餘堯從未見過詹月白這麼失態,剛剛一閃而逝的脆弱讓他以為眼花。
「詹師兄你還好嗎?我去找白師兄來給你看看?你剛從玄水洞出來,這才過去一天也沒有好好養傷,參加什麼練武場。要不跟墨掌門求求情,取消得了!」
他語氣裡是掩不住的心疼,不明白詹月白為什麼這麼拼。鑒春會而已,這一年不行以後有的是機會。
「排瘀血而已,一會兒就好。我吃過墨掌門給的藥,你不用擔心。」詹月白話語斷斷續續,有氣無力,聽著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
餘堯也不好說墨掌門的藥沒用,只好扶著他坐下,趕緊倒上茶水。
詹月白歇息片刻,推測是墨流觴餵的那顆藥丸影響,加之連續幾個時辰暢快淋漓地對劍,體內靈氣流轉好幾個周天。一時情緒激動,逼出幾個月舊傷鬱結的淤血,其實是好事。
他擦乾淨嘴角的血,神色恢復正常。
「話本呢?」
啊不是,這個情況不該先休息麼。餘堯拗不過,只好將本子掏出來。
詹月白翻開讀了幾頁,道:「你這裡話也太多,不符合人設。」
餘堯:「可這是感情爆發點,不多說點,對方怎麼知道心裡想的是什麼?這清冷師尊,已經夠榆木疙瘩,都這個時候了不多說點?」
詹月白想不出反駁理由,只好轉向檢查其他場景描寫。最後他以為冗餘的對話還是保留了,其他地方再刪刪改改,不知不覺已到深夜。
送走餘堯,他立在門口盯著門楣上的「月閣」很久,直到晚風陣陣吹透薄衫打個寒戰,才垂眼進屋。
關上房門隔絕開略帶涼意的夜風,腰間千里鈴被卸下掛到藤蔓上,他自嘲地笑笑。
「不多說點,對方確實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可墨流觴現在又何嘗不是瞞著他好多事,雖然沒了戀愛腦的主角行為,都是基本操作。
從處理噬魂珠到提前給自己安排好的練武場試煉,沒有一項會讓墨流觴吃虧。甚至可以說,一切都在墨流觴計劃當中,連輸多少場欠下的十萬靈石都提前準備好。
詹月白不由得生出一點怨念:對於墨流觴來說,冰釋前嫌也只是把他和其他人一視同仁罷。他現在也是墨流觴手中棋子,可這又是下得哪一盤棋?
鹹魚死宅如他,向來對這些彎彎繞繞頭疼不已,更揣摩不透墨流觴如海底針的心思。
單純從目前看來,這些安排都是在往他有利的方向發展,順水推舟也沒有損失。而先前說好的冰釋前嫌,他亦沒有立場去質疑墨流觴。
他驀然想起替墨流觴吸妖氣時候,那個不明不白的吻,床抵間不合時宜的話,和之後對方曖昧不清的態度,又嘔出不少血。
許久,房間響起一聲嘆息,燭燈吹滅。
寂靜的夜裡,千里鈴突然發出「嘟嘟嘟」聲音,詹月白驚得立馬坐起。
千里鈴和普通鈴鐺不一樣,需要另一隻有靈力注入對應這隻才會響,而另一隻在墨流觴手裡。
他總算知道墨流觴為何如此大方,願意把這東西讓出來。這哪裡是千里傳音互訴衷腸,明明就是半夜催人命,千里殺人於無形。
他腦中第一直覺,竟是墨流觴在報搶鈴鐺的仇。
幼稚。
本來就因墨流觴這一環套一環,將人蒙在鼓裡而憋屈。詹月白好不容易排解的心情,因為無法入睡直接捲土重來。他也不再客氣,往千里鈴注入靈力同樣回敬給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