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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什麼？我可以放棄全世界，但唯獨不能夠放棄你。

攻勢太強，林清南有些受不住。

書店很快就到了，林清南一頭扎進書堆裡。

周晉言跟著他一起進去，見著林清南挑著的書，問：「你要考編？」

林清南點頭。

他媽媽不同意他繼續走這條路，而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考編是唯一的出入。果然，世界的盡頭都是考編。

「我現在看到了公告了，有一個我能夠滿足，他需要表演專業，有幾年工作經驗的，我可以。」

周晉言皺眉，不太同意：「你要是想真正進圈，打可以靠著我們。何洛手裡資源很多，我也是，為什麼不跟我們說？」

林清南揮揮手：「我想靠著自己，不想被別人說我是靠著某某人上位的。況且裡頭太亂了，我想換個乾淨點的地方。」

周晉言想了想，林清南說得挺在理的。他們那個圈子，周晉言最是清楚，不能夠豁出去，沒有靠山，便什麼都不是。

「行，我支援你。」

林清南笑了笑，「謝謝。」

「但我怕我考不上……」

林清南那些親戚多多少少還是給了林清南一點心理陰影。從小他就被家裡頭親戚鄙視著，每次回去過年過節都要拉踩一番。

周晉言拍著他的肩膀，「沒關係，你今年考不上，明年也可以再考，總有一天你能考上。」

「總有一天你能考上」這話沒有給到林清南半天安慰，頗有種，你考不上沒關係我不會嫌棄你的語氣。

林清南無語了片刻，白了他一眼，這才道：「我謝謝你啊。」心裡到底是暖了點。

陪著林清南挑了半天書，林清南看中一本挺貴的書，他捨不得買，抬頭看了看周晉言。

周晉言：「怎麼，想我給你買？」

林清南：「你借我錢，我過一陣子還。」他打算全職複習來著，不去找活兒了，反正錢足夠他花了，可這本書太貴了，一下子全部花出去日子就要拮据很多。

周晉言聳了聳肩，「我說了，我的錢全給我爸了，我手裡頭也沒錢了。」說完，周晉言開啟手機給他看餘額，只有一千塊。

林清南同情地道：「你真可憐，你比我還窮。」

周晉言慘兮兮地道：「對啊……」

林清南只好放下手裡的書，打算試試網上買買盜版的。他們逛得差不多了，林清南買了五六本打算走。

走到一半，周晉言道：「你等會兒我，我東西忘拿了。」

「哦。」林清南沒問什麼，乖乖在原地等著周晉言回來。

沒等多久，周晉言提著袋子回來。

「你買東西了？」

周晉言裝著不在意地道：「對啊，開啟看看。」

林清南解開袋子，看見了袋子裡安靜躺著的那本林清南捨不得買的那本書。他抬起頭驚訝地望著周晉言。

周晉言道：「我想過了，我跟著你混吃混喝也能夠過一陣子。」末了補了一句：「記得還我錢。」

林清南收起袋子：「你還真挺臭屁的。」嘴角揚起的笑出賣了他的好心情。

繼續往前走，林清南的手被周晉言牽起。

周晉言道：「人太多了，我怕走散今晚沒地方住，你不要誤會。」

「……」

雖是無語，林清南卻肯讓他牽著。

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臨近打樣，還是晚自習的學生們下課，堵得快走不動路。

周晉言嘗試著推開人群，他的帽子被旁邊大叔的不小心給碰到，抬起了一角，臉暴露了出來。

頓時，所有人都在尖叫：「是周晉言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