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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這不是成心討罵麼……
北宮烈來前,他明明已認真批閱了兩個時辰的奏摺,午膳都還未來得及吃,而他卻非要讓北宮烈瞧見自己如此不成器的模樣,實在費解!
「方才有事耽擱,望父皇恕罪。」北宮騰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道,「姣梨,給父皇斟茶。。。」
背對著北宮烈的楚姣梨身形微微一頓,她緊張地咬了咬唇瓣,小聲應下:「是……」
語落,她便轉身走到北宮烈的身旁。
北宮烈抬眼,見楚姣梨走來時,便瞧見了她脖頸上醒目的印記,他緊咬著牙,又看向她空空如也的右手手腕,他蹙眉抓起她的手腕,拉開衣袖,手臂上醒目的守宮砂早已不翼而飛。
眼下也不用他開口去問,北宮騰霄方才忙著什麼事情了!
「嘭!」北宮烈一掌拍在桌上,怒瞪著北宮騰霄,道:「北宮騰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姣梨……」
聞言,北宮騰霄輕輕挑起眉,道:「被父皇臨幸的宮女還少麼?兒臣寵幸一下自己的人,父皇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兒臣吧?」
「你!」北宮烈頓時語塞,自己常命小藍子喚她入宮,這一來二去的,北宮騰霄豈會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前腳召她入宮獻舞,後腳北宮騰霄就將其霸佔,真是膽大妄為。
這麼做,便是光明正大地搶了他的女人!
偏偏這楚姣梨確實是太子府中的人,他並沒有什麼正當理由降罪於他。
北宮騰霄瞧他再無理由說話,他眼底劃過笑意,道:「近來姣梨身子骨漸好,父皇可否要召她入宮獻舞?姣梨是兒臣的人,不過是為父皇獻個舞,父皇斷不會對兒臣的女人存在什麼別的想法吧?」
父子同時爭搶一個女人,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北宮烈起身,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姣梨,除了氣憤外,眼底也多了一絲嫌惡。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道:「不必了,舞女有得是,朕何必費心來你這太子府尋人?偌大的皇宮,還找不到會跳舞的女人嗎?」
「父皇說得在理。」北宮騰霄笑意更深。
北宮烈起身,負手而立,道:「你是這北冥的太子,一言一行關乎著北冥的臉面,以後行為檢點一些,莫要落人口舌。」
語落,北宮烈便甩袖離去。
北宮騰霄轉身,對快步離去的北宮烈行了一禮,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恭送父皇。」
待不見了北宮烈的身影,楚姣梨輕聲一嘆,道:「拜殿下所賜,皇上已經厭惡奴婢了呢。」
北宮騰霄輕輕勾起唇角,道:「本宮便是要讓你親眼瞧見,他是如何對你死心的。」
楚姣梨轉身收拾桌上的茶水果盤,道:「殿下年紀也不小了,不該為了奴婢這個侍女與皇上鬧得不愉快,不值得。」
北宮騰霄輕笑一聲,道:「若不這麼做,本宮是讓你白白送死。」
楚姣梨身形微頓,眉頭輕挑,道:「殿下的意思是說,殿下為了救奴婢的性命,這才強行將奴婢據為己有?」
北宮騰霄撩起她的一縷順滑的青絲,鼻尖細嗅,一股淡雅的花香沁人心脾,他眼底劃過一絲戲謔,道:「說沒有私心那定是騙人的,本宮可不是聖人,沒有那麼高尚。」
「想來也是。」楚姣梨神態淡漠地道:「殿下不過是覺得,以殿下的身份與魅力,只要稍加上心,一定沒有得不到的女人,而卻偏偏栽在奴婢這兒,定然心有不甘。
「這好勝心一作祟,便想知道是誰如此膽大妄為,竟敢搶殿下的女人?怎料竟是那九五之尊,殿下的生身父親,這可如何是好?
「好在殿下近水樓臺,便索性來個先斬後奏,這勝利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