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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帆是在寢室檢視成績的，檢視成績時，她的手都在發抖。她戰戰兢兢輸入學號，姓名，網頁上那個載入的符號轉呀轉，半天終於慢吞吞地顯示出來——

姓名：李曉帆

學號：123456

平均分：90

年紀排名：10/200

第十名！

李曉帆整個人好似卸下了勁兒。

太好了，年級前十，這段時間的挑燈夜讀沒有白費。

剛好，她也刷到了校園論壇裡飄在首頁的帖子。她點了進去，見幾乎所有人都在唱衰唐棠，說她假學霸，也就是長得稍微漂亮點，再加上會打扮罷了，根本沒什麼了不起。

李曉帆雖然沒有跟著發帖，但心裡挺是高興。她覺得自己總算扳回一成了。

這時，網頁一重新整理，又有帖子頂上來了，這次是一排排整齊劃一的「臥槽。」

【150樓】：臥槽

【151樓】：臥槽槽

【153樓】：臥槽槽槽……

李曉帆一愣，馬上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怎麼了？

她連忙點進網頁看詳情，原來那名發帖樓主終於回來了。

【樓主】：我天，我就去上了個廁所，你們怎麼已經把帖子頂到這麼高了？排名見圖。唐棠牛逼！

李曉帆一愣，剛剛她光顧著高興，還沒來得及找唐棠的名字。她點開圖片，連忙從最後一個往前找。

沒有……沒有……沒有……

一直看到她自己的名字，也不見唐棠。

難道，李曉帆心砰砰跳，簡直不敢相信，難道，唐棠的名次在她前面？難道唐棠也是年級前十嗎？

最後是個名字，李曉帆看得極慢。不是……不是……不是。她終於看到唐棠時，這張表格也已到了盡頭……

姓名：唐棠

學號：馬賽克

平均分：998

排名：1/200

李曉帆重重地跌進了椅子裡，唐棠——竟然是年級第一。

【1002樓】：臥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

各種留言將帖子頂到重新整理都刷不出來——

「這也太逆天了吧？」

「bhys（不好意思），我還只是個小學生，a大期中考試的滿分是100吧？」

「我就是a大學生，我作證，滿分就是100。」

「牛牛牛牛牛！」

「臥槽了個臥槽啊，實話實說，我幼兒園畢業後，就沒有考過99分了……」

唐棠的粉絲都是抱著那種養女兒的心態，所以極其護犢子，根本見不得自己的女鵝受這種委屈——

「剛剛那些說唐棠是假學霸的呢？都給我滾出來道歉！」

「道歉道歉！」

「表演道理竄西！」

「表演吃屎！」

那群黑子們現在屁話都不敢說，趕緊撤了。

唐棠還是鞠文柏打電話給她時，才知道自己考年級第一了。那會兒她還在跑步，氣都沒喘勻。鞠文柏就在話筒裡對她尖叫：「唐棠，你是人嗎？你不是人吧？拜託你做個人吧？！」

唐棠：「……」

鞠文柏：「年紀第一，賠我歡樂豆啊！」

何玉詞洗完澡後也瞧見了唐棠考年級第一的訊息。他手指滑動著網頁，用毛巾擦拭頭髮上的水珠，對唐棠越發愛慕。

手機上，尤白薇一個勁兒地在給他發簡訊，哭訴這次考試太難，沒能及格。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尤白薇實在厭煩，像衣領上粘著的一顆飯粒一樣平淡而無趣。他將手機反扣，真考慮跟尤白薇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