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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得很,她打小就沒個奶孃,也不知道有人照顧她沒有。”
此時,再收到金折桂的信,翻看一番,見信裡信外,只說玉破禪對她如何地好,略放了心,卻也不由地對同看信的金老夫人道:“如今再送信,怕是大雪封山,信送不去了。”
“那死丫頭。”金老夫人隨口說了一句,恰看到山寨裡眾人爭相抄看她的書信,並把她信裡的警世箴言,奉為圭臬,不禁心生得意,眼瞧著玉家的信也在,就招手叫人遞給她看。
“有個什麼?玉家人要問,就說我逼著你呢。”金老夫人又伸了伸手。
來送信的人既然是金家人,自然是早就聽說過金老夫人那囂張跋扈的性子,不敢違揹他的意思,便將信遞了過去。
先瞧著信裡沒有詆譭她的話,金老夫人安心了,待看見玉官道三字,不由地蹙眉,心想玉破禪到底是粗漢子,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及至掃到金折桂先提起這名字時,便又想,這名字看似鋒芒畢露,實際上樸實無華,這才是起名字的人有墨水呢。
“給玉家送去吧。”金老夫人道。
“老夫人,給皇上的那封,您老要不要瞧瞧?”送信的家兵有心討好金老夫人,他從一進門,就被正房後頭山嶺上的黑風寨震住,再望一眼那比真正的黑風寨更氣派的門廊、哨塔,不由自主地就想討好金老夫人。
“給聖上看的,老身豈會那般不知規矩?”金老夫人嗤笑一聲,見嚇著那家兵了,便又叫沈氏給賞錢,琢磨著如何去請星宿大師依著七月七日的星象,也弄出一張珠網掛在屋頂上。
送信的家兵得了賞錢,又聽沈氏說“送完了信,再來跟老夫人說話”,便趕緊去玉家送信送東西,在玉家留下東西,並不久留,便驅馬去宮門前找玉破禪交代的太監送信去,離著拱門尚且有半條街,就望見玉入禪蔫頭耷腦地騎在馬上過來,想起山寨眾人口中,那出現在金老夫人信中的玉入禪何等的瀟灑、威武,不禁失望起來。
連著幾夜守在西山不曾歸家的玉入禪並沒認出那金家家兵,腫著眼泡,打著哈欠,不時擦了下嘴角涎水地從這家兵身邊過去。
家兵搖了搖頭,心嘆除了金老夫人眼見為實,京中其他人多半都是見面不如聞名,揣著這樣的想法,便拿著信在宮門外找一個姓張的太監,見到人後,隨著那太監進宮時,就已經到了日暮時分。
此時,進到御書房中,抬眼看見傳說中的先皇后,家兵瞧見先皇后身上的穿著,便怔住,趕緊把頭低下,見慣了給人瞧病的戚瓏雪,便不覺得先皇后有哪裡好。
虞之淵接了玉破禪的信,匆匆一掃,略過那些寒暄的套話,便看到玉破禪信中說,慕容部落已經被慕容十三接管了,慕容部落大勢已去;再看後頭,又見信中說子規城已經開始賺他選妃的銀子了,便問家丁:“子規城中,那些人為了選妃,是怎麼上躥下跳的?”
“回皇上,老太上皇龍御歸天的時候,就有不少人來子規城買各色皮毛,趕著給家裡的姑娘做皮衣裳;後頭瞧著子規城裡賣些稀罕的物件,那些人又來買那東西,個個闊綽得很,成千上萬的銀子,一張嘴就有了。小的原先不知為何那些人爭先恐後要買紅寶石,把紅寶石哄抬的有價無市,如今斗膽瞧見先皇后頭上的簪子,這才恍然大悟。”
虞之淵愣住,抬頭向壁上掛著的陸繁英的畫像看去,果然瞧見四季中,陸繁英頭上唯一不變的,就是一根紅寶石拼成的桃花簪子,反覆看了玉破禪的信,道一聲“朕曉得了,你何時離京?”
“要等明年春暖花開了,眼下,塞外已經飄起鵝毛大雪了。”
虞之淵原想給玉破禪送信,聽家兵如此說,只得作罷,揮手叫人領著他出去,便問身邊嶽太監:“京中,誰最關心選妃一事?”
“回皇上,說到選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