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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庭歌看著遠方快落山的夕陽,將山頭隴上一層金色的光暈,聽徐子陽問起,他沉默了半晌,輕聲道:“獨一無二。”
不管是那個梨園,還是那個竹樓,都是獨一無二的吧,那個少年,平凡中透著的屬於他自己的奇蹟,這世上,怕是再難有那麼一個人了吧。
“獨一無二?”徐子陽咀嚼著這四個字,腦補著梨園裡面的風景,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似乎被自己想到了什麼而表現的有幾分陶醉:“此景只因天山有,人間難得機會瞧。”
賀庭歌有些無奈的看著身邊的少年,淡淡笑了笑。
“我可以信你嗎?”天色漸晚,賀庭歌突然轉過頭對徐子陽問道。
“啊?”徐子陽正在一邊對賀庭歌絮絮叨叨,說著些文人雅士喜歡的話題,突然聽到一直沒有出聲的賀庭歌文化,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你說什麼?”
“我,可以相信你嗎?”賀庭歌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
“為什麼不可以?”徐子陽呀道:“子曾經曰過:與朋友交而不信呼,非君子所為。我徐子陽作為你的朋友,自然是要值得你相信才是。莫非你不信我?”
賀庭歌看著信誓旦旦的少年,莫名的有幾分歡喜,或許,自己在羨慕那個曾經讓徐子陽當成朋友的賀庭歌,看吧,他這麼相信你,也在努力的做到讓你相信他。
“你跟我來。“賀庭歌起身道。
翠綠的色澤,反射著桌上燭火,透出幾分寂寥。
傅清城端著一杯梨花詩,靠在輪椅背上,輕嗅著杯中的酒香,卻是沒有喝。
“你確定不走?”一邊一個幾乎接近於冷漠的聲音響起,灰色的衣衫染上一層燭火的黃暈。
傅清城放下沒有喝的酒杯,靠回輪椅,淡然道:“不走。”
“即便是你師父的話也不聽?”灰衣少年依舊冷漠道。只是眉頭卻微微皺起,使原本就冷若冰霜的臉,看起來有幾分陰鬱。
傅清城聽著倒是沒忍住笑出來 :“沒想到你為這件事,說這麼多的話。少見啊。”
灰衣少年冷冷斜他一眼。沒有開口。
“師父的話自然是要聽的,可是,我也有必須留在這裡的原因。”傅清城淡淡道。
“隨便。”灰衣少年冷聲道:“我只是來傳話的。”
傅清城看那 少年一眼,倒也沒有什麼表情,問道:“師叔他還好吧?”
“死不了。”
“你這麼說你師父,真的好嗎?”傅清城看著少年冷冰冰的面癱臉,無奈道。
少年冷哼一聲:“有本事他把我逐出師門好了。煩都煩死了。”
遠在臥佛嶺山頭亭子喝酒的某師父,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對面人忙吧酒壺挪開,道:“傷風了麼,快給自己把把脈,開個方子,別傳染我了。”
某師父揉揉鼻頭,道:“定是我家那不肖徒兒又出言不遜了。”
“還是我家徒弟好。”對面人就著手中杯子喝了一口:“聽話。”
“哼,你等著吧,你徒弟這次,可不一定。”
“隨他吧,我能照顧他到幾時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都一把老骨頭了,只盼到時候有人給收屍就行。”
“唔……。”徐子陽看著賀庭歌背後那條傷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庭歌,怎麼搞得?不會是小師叔打的吧?。。。。。”說著一臉痛心疾首,想不到小師叔看著溫和俊雅,怎麼下手這般狠毒,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賀庭歌適時開口制止徐子陽天馬行空:“不是,是在梨園後山迷路被野獸抓傷的。”
“嘖嘖,什麼野獸如此兇殘。”徐子陽也不敢耽擱,將手中賀庭歌遞上的瓶子中的藥抹上去,手抖有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