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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寶物怎會出現在這裡?」那人又問,
這問題陶經敬是答不上來了,嶽老六也沒打算解釋,他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兒將那丹藥捏碎了,走到樹人跟前,抬起那樹人疑似下巴的位置,強行將丹藥餵了進去。
隨後他們就眼睜睜看著這樹人樹枝萎縮,樹皮軟化,一點一點的蛻變回了人類的模樣,竟是個斯文書生。
婦人驚喜的大叫了一聲,撲上去抱住了那書生。
「眾所周知,如果他真是樹妖,吃了這金丸不會有任何反應,但若是被人施了咒或是下了毒,遇上金丸便可解。」顧長汀淡聲道:「這麼淺顯的道理,恭長老不可能不懂。」
龔發才的臉色陰冷。
沈秋練一劍掠起,劍芒如星,一一指過艮山宗幾人:「你們還要收妖?」
許是剛剛與龔發才拼殺過,她渾身上下那種冷冰冰迫人的劍意還未消散,看起來十分叫人畏懼。
龔發才冷哼一聲,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當真是散修?」
沈秋練輕飄飄一揚唇,「你猜啊。」
龔發才默了許久,招手對陶經敬等人道:「走。」
由長老帶頭,艮山宗一行人走的是乾脆利落。嶽老六仍舊盯著沈秋練看,眼神說不出是懷疑還是好奇。
「你……當真是雲虛讓的徒弟?」
「你不信她還巴巴兒的趕過來?」顧長汀撞了他一下,似是對他這目不轉睛盯著沈秋練看的行為略感不快。
「我是對我的手指有感應。」嶽老六抬起手,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我們盜墓一組對身體的任何部位都珍惜的緊。」
「我是啊。」沈秋練確認了艮山宗的人走遠了,這才回頭。
「那你為何不自報家門?」嶽老六道。
「沒必要啊,讓他們記上朝陽派的仇麼?」沈秋練咳嗽了兩聲,嘟囔道:「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當時師母發那麼大脾氣了。」頓了頓她奇道:「閣下怎麼稱呼?」
「嶽老六。」
「盜墓的?」沈秋練道:「你的手指是我師父砍的?」
「說來慚愧。」嶽老六搖頭道:「若非你師父斬了我一根手指做擔保,我還因為欠著魏家巨額賭債被奴役到死呢。」
「魏家奴役你?」沈秋練道:「盜墓?」
嶽老六似乎不想多談,擺手道:「過去的事不提也罷。總之這根手指是我與你師父之間的承諾信物,他既給了你,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說就是了。」
沈秋練垂眼,以手掩口咳嗽。
「你被他們打傷了?」顧長汀眉峰一蹙,上前來道。
「福禍相依吧。」沈秋練只覺得心口疼,「我還結丹了呢……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正兒八經入定修為不長進,我怎麼一捱打就破境呢?真是死也怪哉。」
她信口一說,卻沒注意到嶽老六的面色變了變。
「那什麼,我的住處離這裡不遠。」嶽老六道:「先去我那兒修整片刻吧。」
沈秋練道:「可那些村民……」
「你還是先管管你自己吧!」顧長汀的語調驀地拔高了些許。
沈秋練嚇了一跳,隨後就被攔腰抱了起來。
「唉餵——」
「摟住我的脖子。」顧長汀沉聲道。
沈秋練:「你……」
她張了張嘴,覷著青衣公子明顯生氣了的臉,閉嘴了,溫吞吞的環上對方的頸。
顧長汀大步流星的抱著他跟著嶽老六走了。
他步子大,走的卻很穩,沈秋練有種自己格外弱不禁風的錯覺,不免想要張嘴辯解幾句,不料她剛開口,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顧長汀掐斷話頭:
「結丹了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