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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的馬賓士在霍曜的汗血寶馬一側,阿竹的馬賓士在另一側。霍曜只在雲歌追上時瞟了一眼她胯下的玄駱,眼中微露誇讚之意,而後便面朝前方未置一語。
雲歌只好一邊策馬一邊問道,&ldo;三哥,你們要去哪裡?&rdo;
霍曜不語,阿竹也不敢多言。
雲歌急急又道,&ldo;哥哥不知道前方漢羌戰事已起嗎?漢朝已經出兵西北,羌人的各個部落也結盟聚集在湟水南岸了嗎?。
霍曜聞言微微轉頭,終於很剋制地對雲歌道,&ldo;所以,你這等三腳貓的功夫還是不要跟著我們了。&rdo;
雲歌聽得出三哥的語調中關切多於嘲笑,可還是被氣得七竅生煙,&ldo;我…我的功夫是不如你們,可是我剛剛穿過羌人的腹地,怕是比你們更熟悉羌人呢。
霍曜在馬上微微側目,雲歌立刻心虛道,&ldo;我又沒說是我一個人走的。&rdo;
霍曜一聲冷哼。阿竹在一旁輕笑起來。
&ldo;竹姐姐……&rdo;雲歌嗔怪地叫道。
阿竹咳了咳嗓子,沉吟道,&ldo;三少爺不是說要和我兵分兩路嗎。小姐或可與我同行。&rdo;
見霍曜依舊未語,阿竹又輕聲道,&ldo;公主見到小姐,或許會覺得親切。&rdo;
霍曜低頭思忖了片刻,忽然一個揚鞭向前加速而去。阿竹和雲歌也縱馬向前追去。
雖說是去羌地,但霍曜他們這一路走得卻是漢朝西拓的官道,這一來是因為地形,原來河西四郡與河湟羌地之間有天然重山阻隔,除了中段的大斗拔谷再無任何通道可以進入;二來因為戰事,先零羌騎已經侵入官道的東緣。霍曜無論是去先零搶人還是救人,到達官道東段的金城附近後,再西南而下入湟中,都是最快速的途徑。
三個人一路經過日勒和揟次兩鎮,霍曜全無要歇息的意思,只在第二日日暮時分在揟次停留了一刻,為三匹馬備了些黑豆和幹糙。日勒和揟次都不是軍事重鎮,離烽煙之地也尚有距離,可也已經糙木皆兵。黑豆屬於騎兵的輜重所以已經管制,阿竹頗使了些銀兩才買到。
一路上的事情都由阿竹張羅,霍曜始終一言不發,只留意了一下日勒和揟次鎮外的地形。
雲歌很想問三哥到底為何要去救先零羌的公主,又是怎樣結識了這位公主。然而三個人又幾乎一路疾馳,霍曜又始終冷著他那刀鋒般的俊顏,她始終未得機會問出口。
雲歌想起阿麗雅的殷殷期盼,頗為她有些難過。然而再看三哥劍眉之上繚繞的憂慮和焦急,雲歌又覺得三哥似乎不再是以前那個三哥了。以前的三哥從無牽掛,自由得像風,又驕狂如陽。如今在三哥的眼裡別人仍舊如同空氣,可是他的沉默中有了牽掛。
雲歌不禁對這個先零公主好奇起來。到底是怎樣的人兒擒獲了三哥的心?雲歌想起了格哲,定是像格哲那般風姿颯慡的女子吧。可是阿麗雅又何嘗不是馬背上婷婷的玉人兒。既是公主,豈不應是從小習武,重兵保護,如何需要解救。莫不是羌人已經戰敗?可是依著漢軍嚴整的軍紀,不會為難羌人頭領的女眷吧。雲歌的心中浮起無數個疑問,卻只能隨著霍曜和阿竹疾馳在白晝與黑夜間。
第三日天明時分,三人來到一處高崗之上。霍曜忽然收韁立馬,翹首眺望崗下。雲歌也收住了馬韁,卻忽然聽到滔天的水聲滾滾而來,向下一望,但見在微藍的晨光中四面八方都是湧動的河水。那浩浩蕩蕩從西而來的正是黃河,另有一條水流北匯入河中。
&ldo;小姐,這是四望峽。&rdo;阿竹小聲道,&ldo;因為四望皆河而得名。&rdo;
雲歌本因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