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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宿的旅客在人群外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好在儘管被砸得有些厲害,卻沒傷到什麼人。梁玉琢見到湯九爺,除了臉色有些難看,並沒發現九爺出了什麼岔子,這才鬆了口氣。
“他知道了?”梁玉琢問。
“知道了。”
“所以過來砸了別人的酒樓洩憤?九爺,你家的小輩脾氣不小。”
聽到梁玉琢揶揄的聲音,湯九爺哭笑不得地搖了頭:“只是委屈了老趙。”
湯殊之所以跑來衡樓打砸,只因湯九爺在盛京裡的動作引起了定國侯府的注意。等到發覺竟然是過去被逐出家門的九爺後,侯府就像炸開的油鍋,頓時慌亂了起來。
當年湯九爺被逐出侯府,身上揹負的本就是難聽的罵名。而定國侯府自他離開後,繼續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還霸佔了九爺夫人當年帶進侯府的嫁妝,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這次湯九爺的出現,自然就讓安逸慣了的侯府眾人擔驚受怕,生怕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湯殊是定國侯府的世子,當年的那些事經由侯府眾人的口,添油加醋後得知,心下越發對這個突然回來的九爺表示不喜。
而砸衡樓,是在侯府眾人的攛掇之下,衝動行事。不用說也知道,這位湯世子,如今必然是心裡後悔不已,定國侯府也定然是闔府懊惱。
被提到名字的趙鞏抬眼看了下他,低頭繼續撥著算盤。
算盤珠子噼裡啪啦一陣響,梁玉琢聽著,想起大堂那一地的狼藉問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這事兒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梁玉琢早在來的路上就盤算了不少,湯九爺更不會白白讓定國侯府的小輩打了自己的臉面。而趙鞏,衡樓是他的產業,沒道理被人砸了,連點賠償都沒有。
三個人把各自心裡頭的想法一說,再仔細合計,轉頭便做出了決定。
定國侯府眾人既然知道了湯九爺歸來的事,也知道他回來衝的是什麼,卻拿出這般態度,那他們也就無須再顧念什麼。那些被侯府吃進去的東西,那些蛀蟲是怎麼吃進去的,就合該怎麼吐出來。
再說開國侯府那邊,鍾翰請了湯殊在自己院子裡喝酒。
酒水是衡樓前段日子釀的果酒,時間足夠了便端出來成壇的賣。他本就喜歡小酌兩杯,又得知是未來大嫂親手釀製的,於是二話不說買了好幾壇回家就埋在了院子裡。
今日邀了湯殊喝酒,鍾翰頗為大方地挖了一罈出來。
“聽說你昨日跑去砸了衡樓?幸好我動作快,早一天買了酒回來藏好,聽說昨天你去過之後衡樓就暫時歇業了。”
昨日衡樓的事鬧得還挺大的,起碼整個盛京都聽說了這件事。湯殊並沒有回答鍾翰的話,只仰頭,一口喝掉杯子裡的酒水,看得鍾翰直心疼手邊的酒。
“若是有一天,我死在你大哥手裡,你會不會幫我報仇?”
鍾翰正要品酒,舌尖沾上酒水,還沒來得及喝下,聽見湯殊莫名的這一句,頓時咬著舌頭,疼得眼淚汪汪。
“誰?誰要殺你?我哥?”
湯殊頷首:“你哥是錦衣衛指揮使,手上的刀子可都沾過血。說不定將來,不止是我,連整個定國侯府都會希望他能饒過我們。”
鍾翰雖紈絝,也並不是傻乎乎的什麼都不懂。湯殊既然將話已經說到這裡,背後的意思自然不同凡響,可錦衣衛是什麼身份,又哪裡有他說話的地方。
“你若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叫我大哥知道了,等來年清明,我自會去你墳頭為你倒杯酒水。”
大概沒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覆,湯殊有些愣怔,回過神來連說了幾個“好”,而後怒而起身。
還沒等鍾翰鬆口氣,叫人去送湯殊,就見自家管事領著定國侯府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