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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還真是假的。”
“我看不像啊,應該是真的吧,哪家的姑娘敢拿自己的貞潔出來說事的……”
“也沒哪個大戶人家的姑娘敢這麼沒臉沒皮的。”
胖婆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厚厚的嘴唇一個勁的顫抖,可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馬嬌娘雖然被人扶著,可聽到梁玉琢說的這些話,人也搖搖欲墜地快要跌坐到地上。
於媒官向來巧言善辯,這會兒也叫這梁家姑娘的嘴巴嚇了一跳。
再看鐘府的管家,臉上是藏不住的喜色,顯然是早得了她要上門的訊息,對這膽大的姑娘滿意至極,就連看向於媒官的神情裡也多了一份迫不及待。
“既是騙子,小人這就叫人把她們押送見官。”管家殷勤地側身,“梁姑娘和於媒官,裡面請吧,喝杯茶水,大人這就回來了。”
梁玉琢要的不過是給馬嬌娘一個教訓,想叫她別死纏爛打,再後面的事她就沒去想過。這會兒得了管家的話,當即就要往鍾府裡走。馬嬌娘卻忽的掙脫開奴婢的攙扶,怒道。
“說了這麼多,你又是什麼人?”
梁玉琢的腳步剛剛在門檻前停下,她回頭,站在鍾府匾額之下,遂朝馬嬌娘微微一笑,一福禮。
“小女子梁玉琢,來向鍾大人提親。”
☆、第五十四章
盛京的鐘府,比起下川村山上的那一座宅子,顯得稍微小了一點。畢竟只是當初常氏的一處陪嫁宅子,做不得正經的大宅。可府裡頭的下人卻比山上那一處翻了一倍。
梁玉琢進門,就瞧見了擋在門內的照壁。照壁上的紋飾樸素簡單,一不留神還能在邊上瞧見刀劍刻劃過的痕跡。見她視線往那幾處明顯的刀痕上看,走在跟前的管家忍不住自豪地同她講起這些刀痕的來歷。
大多都是鍾贛自入錦衣衛,官運亨通以來遇到的暗殺物件留下的。
聽著管家意猶未盡地講完一段錦衣衛指揮使怒斬女刺客的故事後,梁玉琢眨了眨眼,沒去問管家故意漏掉的女刺客能進府的原因,笑盈盈地追問了句然後呢。
然後……管家咳嗽兩聲:“那女刺客是當時錦衣衛指揮使的政敵派來的。因知曉咱們大人是前任指揮使的左膀右臂,方才打算殺了我們大人,卻不料會被大人拿下。像這樣的刺客,大人隔三差五就會捉到一批,大部分嘴裡都藏著毒囊,咬破即死,也有部分怕死的被丟進錦衣衛,自有人處理。”
管家說的含蓄,但這“自有人處理”的背後,卻都是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兇殘手段。梁玉琢雖然沒親眼見過,可電視裡多少也知道一些古人刑訊逼供的手段,什麼滿清十大酷刑,大多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鍾贛回府的時候,梁玉琢已經在府裡聽管家說了不少這種怒斬刺客的故事。於媒官也在邊上喝了好些茶水,嗑了一盤的瓜子。
在外頭侍奉的僕役匆忙進正廳,同管家說了聲鍾贛回府的事,又當著梁玉琢的面恭敬道:“大人說了,於媒官就勞煩管家招待,梁姑娘請隨小的去大人的後院。”
於媒官有些愣怔。她被梁玉琢身邊的丫鬟找來,為的是上門說親,可這主人家不見客,難不成說親的事還能同管家談?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費那時間坐著嗑這一盤的瓜子。
管家咳嗽兩聲,送梁玉琢出了正廳,回過身來,朝著還有些回不過神的於媒官掬了掬手:“於媒官,請吧。”
鍾府的後院沒有下川村那邊的寬敞,大概是因主人家性格的關係,並沒有種植太多的花草樹木,就連假山流水都少得可憐。明明是盛夏,整一個後院看起來卻有些淒涼。
與前庭的那些屋子不同,後院裡的這些屋子連成一片,若到了下雨天,不用撐傘,便可以穿過走廊,在廊屋過道中行走,不必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