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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看著凌然道：「一個月前那些照片的事, 是不是和你有關？」

凌然聽到這裡才側過頭, 見林溪的眼睛正一錯不錯地看著自己, 似乎真的是在等待自己的回答。

凌然反應過來, 才覺得可笑，一時之間卻沒有說出話來，足足有好幾秒才終於反問道：「是裴州這麼告訴你的？」

林溪見他的確知道這件事，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沉下去, 也說不清楚心裡究竟是什麼情緒，只覺得格外灰心失望。

他的確是真心把凌然當作朋友的。

從經紀人那裡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林溪第一時間並不相信，可是那些證據都擺在眼前，而凌然的態度也如此明顯，對方分明是討厭自己，怨恨自己。

他原本以為凌然不過是因為身世的事情才這樣，現在看來或許更早，可正是這樣才讓他更加根本無法理解，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裡做錯了，居然會讓凌然對他抱有這麼大敵意。

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凌然卻彷彿覺得格外好笑一樣，嘴唇卻莫名地不受控制般顫抖了一下，一時間居然沒說出話來：「你還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不如去問裴州為什麼，不過大機率也問不到什麼，我他媽真是……可我就想知道憑什麼覺得這事就一定是我乾的？」

林溪自己還沒想好該怎麼辦，卻沒有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青年眼睛通紅，漆黑的瞳孔映著微微的水光，神色又憤怒又不甘，看起來竟然比他還委屈難過。

林溪怔了一下，他才從凌然的話中明白到了一點資訊，他看著凌然問道：「裴州也因為這件事來找過你？」

凌然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似乎也知道自己這樣很沒有道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看著林溪語氣淡淡地說：「總之我只說一次，這事不是我做的，你愛信不信。」

林溪盯著他半晌，忽然微微嘆了口氣，說：「我會弄清楚的。」

聽到這句話凌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移開眼睛，說：「那隨便你吧。」

他這態度明顯有了緩和，林溪的心莫名沒有了剛才的沉重，原本因為時差和劇組高壓工作帶來的倦意都彷彿消散了一點，或許他潛意識裡其實也並不相信凌然會做這樣的事，所以當凌然反駁的時候，他才情不自禁地就選擇了相信他。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林溪才看了眼時間，說：「這麼晚了公交車和地鐵都停了，你住在哪裡要怎麼回去？」

他這態度轉變的實在太快，凌然聽完後直接拒絕說：「不用了。」

林溪聽完後皺了皺眉，才說：「你還在介意？」

凌然卻直視著他，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說：」其實你回宋家也好不回也罷，實際上都和我沒太大關係，你不必想太多。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哪怕沒有你也是一樣的，所以即使你真的放棄這些我也不會領你的情，也根本沒有用，宋家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再待下去只會更讓人難堪。」

他這樣一番話居然說的已經十分明白，的確，有目的的預謀和單純的誤會還是有很大區別的，恐怕在宋父宋母的眼裡，凌然和那些人就是一夥的，知道這些真相後他們又怎麼可能做到毫無芥蒂，而之前宋文輝對宋氏股份做的那些動作也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最親近的親人一朝之間變成這樣，作為當事人，凌然大概比他體會更深，林溪啞口無言了半晌，才開口說：「如果是這件事的話，你恨我討厭我我都能理解，可是我知道不單是因為這個，是不是？」

凌然沒回答，只垂下眼睛淡淡地說：「沒有，你想的太多了。」

而這句話剛說完，卻在這時隱隱聽到旁邊靠近馬路的人形道邊有兩個人在吵架，拉拉扯扯的似乎還鬧得很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