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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心中雖是洶湧澎湃,衛墨詔卻端著一杯酒前來相敬,溫潤如玉的臉上掛著儒雅謙和的笑容,滿臉是兄友弟恭的誠摯之色。
“三弟英勇神武,是我朝之福。皇兄敬你一杯!”
“皇兄言重了。”衛景珩端起杯子回敬。
陸錦鳶本是對衛墨詔印象極好,覺得他若是登基為帝一定是個明君,但現在左看看右看看,總覺得兩人氣氛不對。
呂皇后是晉王的生母,也是當年迫害衛景珩和前貴妃的壞人,那晉王是不是……也不是好人?像陸書萱和方玲玉一樣,只是在偽裝自己?
陸錦鳶覺得自己的腦袋亂成一鍋漿糊,很多事情,或許真是有另一面存在。
面對眾臣的恭維,和鶯鶯燕燕們的暗送秋波,衛景珩一直專心地喂著懷裡的貓兒,不理不睬。
而陸錦鳶卻在衛景珩掉了面具後,感受到了滿滿的危機感。
對於那些來意不善、想方設法接近衛景珩、誘惑衛景珩的女子,她立刻兇兇地炸起毛,弓起身在桌子上徘徊,將她們全部嚇跑。
見一道道珍饈佳餚喂進一隻貓的嘴裡,一部分人不禁羨慕: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貓真是投了一個好胎。
另一部分人卻想:不愧是秦王的貓,和秦王一樣兇悍無比……
直到陸錦鳶被自己喂得肥了整個一圈,衛景珩起身離席,抱著陸錦鳶朝著玉芙殿行去。
“阿然,這是我母妃生前的宮殿,以前我就住在這裡。”
如今,玉芙殿雖是無人居住,但三年前,衛景珩回京被封為秦王時,曾有一段時間入住於玉芙殿,直到□□建造完畢。
而衛景珩搬離後,仍是讓宮女每隔一段時間打掃一遍玉芙殿,以免宮殿荒蕪,雜草叢生。
現在,衛景珩給四處張望的陸錦鳶一一介紹著自己小時候居住的地方,隨後抱著她來到三年前自己給母妃立的牌位前。
“母妃以前是最得寵的貴妃,十年前卻落得了一個謀害大皇子的罪名,所以牌位不能明立,我就偷偷設立在了這裡。”
衛景珩輕輕摸了摸牌位的字跡,低聲喃喃:“母妃,兒臣回京了。離上次回來,又過去了三年……雖然受了很多的苦,但現在,兒臣過得很好,您九泉之下,一切安心。”
陸錦鳶在旁靜靜地看著衛景珩一瞬間傷感的側臉,心知他緬懷亡母定然難受,便乖巧地在心裡為他補充:“貴妃娘娘,秦王剛才擊敗了南楚猛將,為西晉爭光,特別特別的霸氣!您放心,秦王現在,真的一切安好。”
說著說著,陸錦鳶忽然想起,衛景珩十年前就流浪在青州,這十年來一直在南征北戰,哪有機會吃到宮廷裡的珍饈佳餚!她竟把衛景珩桌上的一道一道山珍海味全部吞下了肚……
天!她怎麼又幹了一件蠢事。
陸錦鳶立刻在心裡默默地賠錯:“貴妃娘娘,我錯了,下次一定不和秦王搶吃的……”
“母妃,其實這次回來,兒臣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訴您。”輕撫了一下懷裡一臉反省的小貓,衛景珩嘴角緩緩露出了一個愜意的笑容,“兒臣現在,已經有了想要保護一生的人……兒臣會一生一世地對她好,絕不負她。”
陸錦鳶的心猛然一跳,臉騰地紅了起來。
她羞澀地喵了一聲,把臉埋在衛景珩的脖頸裡不說話。
陸書萱一直在等一個接近衛景珩的機會,見衛景珩還未散宴就起身離席,她立刻偷偷地跟在他的身上,但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衛景珩的身影。
直到衛景珩從玉芙殿走出後,在外面徘徊已久的陸書萱,見秦王終於孤身一人,尤其方便接近時,眼睛欣喜地一亮,立刻輕移蓮步地走近,優雅地福了福身道:“萱兒見過秦王,秦王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