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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盞的沐晚卻是手腕狠狠一顫,茶盞差點沒有端穩,還是有點點滾燙的茶水濺在手背,染紅一片。
太后也是如此,蹙眉道:“皇上,顧明朗自小是你的伴讀,又隨著你曾經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處罰,未免有些嚴厲了些。”
“母后,若是兒臣不如此處置,日後如何讓百官心悅誠服,若何讓那些企圖對朕不敬之人有畏懼之心。”
“可皇上要立威,非得拿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顧明朗開刀麼!”太后額語氣微微有些不悅,語氣漸漸提高,摻雜著一絲怒氣。
“軒王以為呢?”謹喻忽然將話語轉向謹軒,謹軒一愣,隨後含笑開口:“臣弟也覺得母后所言極是,顧明朗以下犯上一事,皇兄何必如此懲戒,若是想要在朝中立威,大可稍加懲處便好,流放三年,稍重了些。”
謹喻直勾勾的看著謹軒,半響未語,又轉過頭來問道:“昭貴嬪以為如何呢?”
沐晚不知如何說,心中勾勒了許多話,皆是覺得不對,話至嘴邊,還是成了:“皇上,臣妾與顧侍衛長並不熟悉,實在不知。”
“皇上,小懲大誡便夠了,皇上也得想想這些年和顧明朗的情誼。”
謹帝眼中終於有了一絲別樣的神色,朝著太后拱手:“這事兒臣定然會斟酌一番,兒臣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直到皇上的鑾駕起,沐晚還未緩過神來,看著外面嬌嫩的陽光,一時間竟是無言。
謹喻,為何你會這般無情,顧明朗曾是你輕口所言永生永世的好兄弟,為何現在就是這般翻臉不認人了,還是,你真的變了!
出至關雎宮的謹帝在鑾駕上對著陳公公沉聲說道:“去天牢。”
陳公公知道為何,也不敢耽擱,連忙指揮著鑾駕去了天牢,不敢多言。
天牢之中依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潮溼,散發著些許的黴味,來至顧明朗牢房前,不語,只是靜靜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顧明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將牢門開啟,都退下,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
“是。”陳公公和獄卒皆俯首,悄然退下。
謹帝未語,顧明朗也未動彈分毫,良久,謹喻走進牢房中,對著顧明朗的身影而立,道:“朕已下旨,顧明朗以下犯上,發配邊疆三年,顧源教子無方,理應連坐。”
如雕像般的背影終於有了一絲裂縫,緩緩轉過身子,面對著謹喻,有些嘶啞的喉嚨淡然開口:“此事為何要關聯我爹。”
“養不教,父之過。”
“呵呵。”顧明朗淡淡笑起來,嘶啞的喉嚨發出的聲音卻是如此艱難:“父之過?之前我又豈止這般和你打過,之前又怎麼不將我發配邊疆,如今,成了皇上,就完全不念舊情了?”
“明朗,你不是一直想要去邊疆麼?如今,朕給你這個機會,為何不要?”
“沒錯,之前我是想去邊疆,可是如今,我不想去,我只想一心留在京城。”
留在京城,找尋安然的身影。
“可朕已下令,明日,你便會被押送邊疆,至於你父親,若是你求朕,朕可以考慮一番。”謹喻眼神淡漠地盯著顧明朗,高高在上的神色讓顧明朗心神一震,不可置信。
“你……”
謹喻不語,仍是直勾勾地盯著,居高臨下,等待著顧明朗的低頭。
“顧明朗,我們都變了,不是嗎?你為了付安然可以與朕對立,為了她不惜毀了我們這些年的兄弟之情,那麼,朕又何必再顧忌你!”
提及付安然,顧明朗倏然抬頭,怒道:“你不配提她。”
剛說完,心口卻遭至謹喻一腳,狠狠踢下,顧明朗應聲倒下,手撐起身子,怒視著謹喻。
“顧明朗,這些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