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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滿之前是否睡著不知道，反正她現在是完全清醒的，&ldo;在想什麼？&rdo;
國滿伸手抱住了從獲，黑暗之中，人的觸覺會變得異常靈敏。從獲輕顫一下，這動作自然傳到了對方那裡。
&ldo;你在糾結什麼？&rdo;
國滿換了個問法，她語氣算不上嚴肅，甚至有些調侃的意味，抱著從獲的手也不甚老實。從獲忽然覺得不悅，竟掙脫了。
小夜燈亮了起來。
本來已經和緩的關係，忽然之間又變得僵硬起來。
從獲明顯感覺到國滿的怒氣，也是，才花了那麼多時間把話轉過來，才過多久，竟又要面對同樣的問題，也是難堪。
國滿坐了起來，與躺著的從獲相比，簡直是一座大山。從獲也是不悅，就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背對著國滿，賭氣不肯面對面。
由於誰也沒有說話，靜悄悄地能聽見對方的心跳，都很平穩。
也不知過了多久，從獲被折磨的受不了了，她掀開被子，猛地坐起來，面對著國滿的方向，正欲開口，誰知國滿眉眼帶笑，瞬間將她放倒，隨之而來的是綿長的吻。
幸好這床足夠的寬敞，不然，從獲應該會有半個頭掉在外邊。
從獲非常慶幸。
國滿放開從獲時，低低地盯著從獲，問：&ldo;現在還糾結嗎？&rdo;
從獲愣愣地看著國滿，像一隻傻了的倉鼠，腦子不夠靈光。
國滿趴在從獲身上笑了起來。
從獲一臉錯愕。
&ldo;跟我在一起，開心嗎？&rdo;笑過之後，國滿很認真地問從獲。當然，不是嚴肅的表情。
鑑於目前這個姿勢，從獲不便點頭或搖頭，只好親自回答說：&ldo;開心。&rdo;
不可否認，雖然每每想起那類似&ldo;禁臠&rdo;的身份，從獲都免不了傷感。但是，面對國滿時，確實能夠開心起來。
她是願意麵對國滿的。
尤其是在度過了最初的適應期後。
&ldo;如果有一天，你在街上遇到許甬，他要你跟他走，而你又願意，那就走吧。&rdo;國滿語氣低沉，不像是開玩笑。
從獲立刻警覺起來，這不是個好說的話題。她與許甬到底有些患難交情，要是因此連累了他，也是不願意的。
&ldo;做你想做的事，別想太多。&rdo;國滿這話更令人費解，所以她又解釋說：&ldo;你願意跟他走就跟他走，想回來就回來，來去自由。&rdo;
這番表態，從獲除了錯愕，就是警覺。出於直覺，她會懷疑國滿的動機。
國滿不是個省油的燈。
而且，她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這態度轉變也太快了。
&ldo;你想我走？&rdo;
從獲斟酌用詞，用了這麼一個問法。不是&ldo;能不能&rdo;&ldo;肯不肯&rdo;，而是&ldo;想不想&rdo;，這其中意味大不相同。
&ldo;不想。&rdo;國滿斷然否決，她換了個姿勢，放開從獲，接著說：&ldo;這麼多年，你一直為別人而活，如今，不妨為自己做主。&rdo;
從獲露出一臉苦笑，她倒不覺得自己從前是為別人而活，不過國滿既然這麼說了，聽起來也有幾分道理。就是那話，怎麼也有點煽動情緒的意思。
何況，在國滿的視線裡，從獲不認為自己有多少&ldo;自己做主&rdo;的餘地。隨波逐流而已。
忽然間就變得消極了。
國滿注意到從獲的變化，輕輕嘆息，&ldo;你這性子…&he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