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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生殿殿門吱呀一聲開啟,非霜看著姬宴容臉色有些發白,“沒事兒吧?”
姬宴容未看非霜,目光呆怔地瞧著昏暗天際不斷落下的雨滴,身上不禁打了個寒戰,伸手拽住身上披風,將整個身子攏在披風底下,只露出一張泛白的臉蛋。
“無事,心中有些怵罷了。”說著,她朝著寺中為她備好的住處走去,“東西不在這兒,應是在衛府祠堂,天一亮我們便回城,去探探衛周那邊口風。”
祈安寺這一夜,姬宴容輾轉反側,耳朵聽著大雨敲擊寺中屋頂瓦片上的聲響,身上揣著兩封左相的通敵信件,心中膽戰心情複雜,一夜未曾閤眼。第二日非霜見著她眼下的青黑,只當她膽子小,進了往生殿怕衝撞亡靈,嚇得夜裡無眠,未曾多想其他。
天一亮,雨勢越發小了,四人一直耽擱到午時,等著天際放晴後,這才坐上馬車往回城的方向去。
陸計離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眼下掩不住的青黑,整個人懨懨的狀態,便放她回府。姬宴容一回到姬府便直接回了點翠苑,如今她在府中本就沒什麼存在感,姬仲天也懶得管她,除了需要攀上左相府時才會想到她,其餘時間對她都是不聞不問的。
這般也好,免得自己還得在他們面前作戲,累得很。
“你去皆暉苑找三弟,讓他務必今日下個帖子去衛府,告訴他我有急事找衛周,很急。”姬宴容趁著房中只有非雪的時候,在她耳旁悄悄吩咐,“去皆暉苑之事,避著點非霜。”
非雪驚疑地看著姬宴容鄭重的神色,按著她說的去皆暉苑找姬明嶽。
姬宴容坐在桌案前捧著一本書,心不在焉地等著衛周。
她其實心中很複雜,自己是姜英的細作,受姜英脅迫幹這事,本來這些罪證應該直接交給姜英。可她轉念一想,如果罪證給姜英由他揭發,衛府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時衛周該如何脫身?可如果這罪證交給衛周呢,如果衛周願意大義滅親揭發左相通敵之舉,那他是否能從這場旋渦中全身而退?
只是,她不清楚衛周能不能捨下親情去揭發左相,他那人看似花心涼薄,實則重情。
還有姜英那邊,他本來就是要拿罪證揭發左相,如今她幫他完成目的,只是想多救衛週一命,他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姬宴容看著書中的字,她全都認識,但今日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左相府,衛周剛接到衛喜拿過來的姬府帖子,他知道定是阿容那邊有了發現,隨即換身乾淨的衣袍急急忙忙出院子。
衛長征正帶著衛拓回府,衛拓這廂剛下馬車,身旁小廝便在他耳旁低聲耳語幾句,他驚疑地皺眉正瞧見匆匆出了府門朝左相拱手作揖的衛周,他挑眉看著衛周身上換上的時新袍子,墨髮挽起梳了個高馬尾,一臉的容光煥發少年英氣。
這是去見……心上人?
衛拓瞧著衛周這副模樣便不喜,見著衛周要離開,衛拓向他行禮,親親熱熱喊了聲“大哥”,果不其然收到衛週一個冷眼,對方話都不屑與他多說一句。
“大哥這是去見明儀縣主?”衛拓毫不在意,問道。
“做好你衛府的狗,本公子的事不用你管。”衛周淡淡怒斥。
衛長征聞言皺起眉來,只聽得一旁的衛拓轉換了和煦的笑容,滿臉正經地朝他拱手:“伯父,大哥這幾日不能出府,更不能去見明儀縣主。”
衛周瞪著衛拓,一臉“你有毛病”的神情,衛長征也奇怪衛拓為何這般說。
“前兩日文安伯劉從的嫡子,叫劉行慎的,說是在花樓掐死了一個妓子,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如今這案子還未結呢。”衛拓看著衛周氣得有些無語的模樣,他隱隱勾唇:“阿拓記得他與大哥關係不錯。”
衛周真有些被氣到,他從前是與劉行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