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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竟這般為爺說話,實屬難得。”衛喜一直跟在衛周身旁伺候,衛周的風流荒誕,沒人比他更瞭解,但這位爺也只是表面看著荒誕,心底確是實打實的好,否則他這麼多年如何能這般不離不棄地陪著衛周。
外人只道衛周是荒唐,卻無人知曉衛周心中的苦澀。
梅樹後,一身白衣的衛周盯著姬宴容蹁躚離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自小沒有母親,父親對他從來都是看不上眼,自從衛拓出現,他便覺得自己連父親都沒了,只有一個相府公子的虛名。他喜歡花樓女子,因為她們善解人意,能撫慰他的情緒。
自遇到縣主,她與他認識的所有女子都不同,明明看著很嬌柔需被好好憐愛的姑娘,面對潑天流言卻絲毫不懼,分明自己處境艱難卻敢於為他這個風流浪蕩之人辯駁。他敬她,愛她,近她一步怕嚇著她,遠她一步心中又著實難受。
姬宴容於衛周,便如迷航燈引,困井之光。
“爺,您沒事吧?”衛喜看著衛周眼眶紅了一圈,心道終於有姑娘能拴住這位爺的心了。
“衛喜,梅林風大,本公子有些迷眼了。”衛周揉揉發紅的眼圈,找補道。
衛喜瞭然一笑,連忙點頭,“是是是,剛好大一陣風。爺,衛喜幫你吹吹,吹吹就不迷眼了。”
衛周迷瞪著眼,瞥著衛喜嘟著嘴湊上來,好一陣旖旎噁心之感,他毫不客氣推開身旁的衛喜,“滾!這種事阿容自會幫我,誰用得著你?”
衛週一臉傲嬌,臉上滿是得意,急急朝著姬宴容離去的方向追過去,衛喜捂著嘴一臉偷笑,跟上衛周:“爺,等等衛喜。”
“阿容!”這廂姬宴容剛從梅林深處逛出來,魏莊撇下身旁的姬稚笙,急忙迎過去,一聲“阿容”喊得柔腸百轉,情意綿綿。
姬宴容剛站定,非雪非霜便上前擋住魏莊近前,魏莊看著被丫鬟擋身後的姬宴容,他們兩人之間好似隔了道天塹,魏莊心中泛上絲絲縷縷的疼痛。
姬宴容抬眸看著魏莊,臉頰比之以往有幾分消瘦,一貫清雋的臉上如今帶著些愁容,她腦海中還依稀能記得,魏莊表哥將佩劍擱在她桌上,說出讓她自戕後眼中的眷戀和不甘。
“魏公子!”姬宴容朝著魏莊行了一禮,神情平靜而淡漠。
“你別喊我魏公子,我是你嫡親表哥,我父親是你大舅舅。”魏莊如鯁在喉:“你如今年節連魏府都不入,這是一心要斷了我們這門血親是嘛?”
“魏公子哪裡的話?我突逢變故,無心出門,年節我不是差過小廝前往魏府送禮了嗎?”姬宴容低垂著眼:“宴容如今汙名在身,斷不敢上門辱沒魏府門楣。”
魏莊只覺得心如刀絞,曾經他們之間有那麼多溫馨美好的回憶,曾經共許山盟海誓,現如今這般說斷便要斷?魏莊只覺得心中很是不甘:“阿容,我們還和以前一般好不好?”
“不好……”
“不好!”
姬宴容剛說完,身後有人與她異口同聲嚴詞拒絕,卻是衛周風度翩翩地挾著滿目寒霜走來,偏生寬厚的肩頭落了幾片紅梅花瓣,整個人生生添了幾分柔和,衛周扭頭看向她,滿目寒霜瞬間化成春日暖陽般,情意綿綿。
“縣主,才幾日不見,你這般不好吧?”衛周話語中滿是酸意,“你到底何時才能應下本公子的求娶?”
周遭公子貴女們聽到衛周這句話,開始竊竊私語。一旁被冷待的姬稚笙恨恨拽著枝頭紅梅,看著魏莊慘白的臉色,心中只覺惱恨異常。姬明嶽看著衛周這般將兩人關係擺上眾人明面,不由得緊抿起唇。
姬宴容看著衛周,小臉微紅,目露警告:“衛周,你別犯渾!”
衛周笑睨著她微紅的臉,卻是收斂著不再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