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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
衛周滿臉通紅,在小廝衛喜的攙扶下進到府中,正迎面碰上了衛拓。
衛拓是誰?衛拓是左相衛長征弟弟的兒子,堯城人士。幾年前衛拓因隨堯城父母外出,路上偶遇亂匪,父母均被亂匪所殺,衛拓因此失去蹤跡,兩年後死裡逃生的衛拓竟一身襤褸徒步來到衛府門前。衛長征苦尋衛拓多年無果,人乍一出現在衛府門前,衛長征喜極而泣,隨即大開府門迎子侄入府。
此後,衛拓便正大光明在衛府長居下來。
衛周不喜衛拓這個堂弟,十分不喜。
不僅是因為衛拓搶走了他父親所有的關注,他父親處處拿他與衛拓作比,言語間多有糟踐他這個親兒子的地方,哪怕沒有這個原因,衛周見到衛拓的第一眼,沒來由的便極是討厭。
衛周滿眼嘲弄,看著擋在他身前的那抹欣長身影,衛拓恭恭敬敬朝他作揖,輕聲勸道:“大哥,伯父在書房等你。你快些回房換身衣裳,醒醒酒,先去書房見過伯父吧。”
衛周冷哼一聲,看著衛拓恭恭敬敬的模樣,他心中直覺衛拓這人壞得很,他冷嗤一聲,“誰是你大哥?衛府只我衛週一個獨子,你別以為在父親面前討得了歡心,我便能接受你,不過一個鄉野小子。滾開!”
衛拓被衛周這莫名一通火氣罵得只得退開一步。
衛週一身酒意直奔衛長征的書房而去。
衛長征看著兒子一身酒意闖進書房,明明才貌雙全一個好大兒成日裡流連花樓,整日裡酗酒到不知歸府。衛長征豎起眉毛,心中怒意橫生,指著衛周便開始罵:“你瞧瞧你,成日裡像什麼樣子,有沒有點正事可幹?流連煙花柳巷,酗酒不歸府。”
衛周酒意上頭,臉色通紅,淡漠地盯著憤怒的老父親,補充道:“兒子還沉迷賭博狎妓,甘為青樓女子豪擲千金,真是丟盡世家公子的臉面。”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衛周舌尖輕輕抵住了臉頰上被巴掌刮疼的地方。
衛長征看著衛周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身子氣到發顫,思忖著自己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怎麼生了這麼個討債鬼出來!
“你好歹是我衛長征的兒子,平日裡行事是絲毫不顧老夫在朝中的形象。”衛長征氣到捂著胸口,“你知曉因為你,老夫被御史臺參了幾次,就因為有你衛周這種兒子,你要有阿拓一半能幹,老夫百年之後怕是都能笑醒。”
衛周心中絞痛,面上卻一副淡然的笑,點點頭贊同道:“是,我衛周是你從街上撿的,衛拓怕不是你跟你弟妹通姦生的,他這麼能幹,你找他做兒子,把我撿回府做什麼?”
衛長征氣得快翻白眼,一腳踹上衛周的小腹,衛周本就酒意上頭人也暈乎身子也有些搖晃,衛長征這一腳雖然不重,他還是被踹倒在地,肚子裡的酒液翻湧著難受。
衛長征被親兒子氣得直覺口中湧上一股腥甜,指著書房外進來的兩個小廝,“給老夫把這個逆子關到房中,年前不許他再出來禍亂生事。”
衛周死死瞪著衛長征,被小廝押著關到房中,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衛周瞪著緊閉的房門狠狠啐了一口,他也沒說錯呀,老頭子對衛拓的看重可不是超過他這個親兒子了嗎,讓衛拓當他兒子不是更好嗎?
“衛喜!”衛周朝著緊閉的房門怒吼。
外面房門處輕輕瞧了下,衛喜怯懦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爺,衛喜在呢!”
“給本少爺把這門砸開,老頭子既然不喜我,本少爺自去花樓找我的解語花去。”衛周滿肚子憤恨,回府來見瞧他哪哪都看不上的老頭子,不如去花樓找說話溫溫柔柔的小艾姑娘,身上甜甜糯糯的芳絕姑娘,犯不著在府中受這些窩囊氣。
門外的衛喜皺巴著一張臉,央求道:“爺呀,您這剛從花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