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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姬明嶽所居的皆暉苑派小廝送了傷藥過來。
姬宴容因昨晚背上被那幾個流氓踢了好幾腳,纖薄白皙的背上已經出現了好幾處淤青浮腫,非雪已經踢她上過藥了,背上有些疼痛,她沒法躺著,乾脆學著非霜養傷的樣子也趴在床上,兩耳不聞窗外事只一心翻看著手中的書頁。
眼見著非雪接了傷藥直接擱在桌上,臉上頗有幾分不愉快,她笑著問:“如何,皆暉苑送傷藥的小廝跟你說什麼難看的話了?”
非雪聞言裡面開始抱怨:“三少爺也是,小姐您替他捱打了,就送些傷藥,人也不來,就衝三少爺往日裡那麼可勁兒的言語上糟踐您,小姐您這般護他替他捱了打,他好歹自己也得過來點翠苑瞧瞧您的傷勢,道個歉吧。”
非雪憤憤不平,雖然此次三少爺遇到這些流氓並非偶然。
之前小姐叫她出府扮作小廝尋箇中間人將三少爺的些許打扮特徵透露給這些流氓,當時她做這事還頗有些心虛,現下只覺得小姐給三少爺的教訓還是太輕了,連累小姐她自己也平白無故捱了幾下踢打。
為了此事不被揭露,那幾個流氓甚至都不曉得這是小姐給他們設的局,替三公子挨的那幾下可是真真切切的。
姬宴容卻不甚在意,輕輕一嘆:“本就不是為了修復姐弟之情,不必在意。”
非雪疑惑:“那小姐為何要弄這一出,不是為了讓三少爺對您心生感激,對你這個二姐改觀從而修復一下你們之間的關係。”
姬宴容聞言放下手中的書,衝著非雪招招手,打算有選擇地告訴她一些事。
非雪非霜兩個丫鬟是她重回上京之後來到她身邊的,非霜是姜英刻意安排進姬府留在她身邊協助監視她的探子,非雪則不同,非雪家世乾淨,父親早亡,母親重病,家弟尚年幼,她將自己賣進姬府當丫鬟換銀錢救治她病重的母親,誰料她母親在她進姬府半個月後熬不住還是撒手人寰。
姬宴容回到上京後,誰人都不願來伺候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小姐,各處的丫鬟是拼了命地討好府中管事,是以平日裡不會討好管事的非雪非霜便自然而然被指派過來伺候姬宴容。
非霜即便沒有和姬宴容一條心,但至少她知曉她要做的事情;而非雪,她並不想將這個丫鬟扯進這些糟汙的事情裡來,可是很多事情在非霜養好傷前她又沒法親自去做,只能告訴非雪一些似是而非的想法。
需要用非雪,但是內裡原因卻不能全部告訴她。
姬宴容瞧著非雪眼睛亮晶晶耳朵趴過來一副聽小秘密的神情,她不由得失笑,隨即鄭重道:“我如今在上京身份尷尬,我父親嫡母兄弟姊妹什麼態度你也清楚,往後我只怕是靠不住他們。”
此話確是不假的。父親的不聞不問,嫡母的刻意另待,大姐三弟的手足欺辱,這個生養她的尚書府從來不是她姬宴容的避風港,活了十幾年,她心涼了,也看透了。
非雪點頭如搗蒜,她想起那日小姐撞柱後老爺一副猶猶豫豫拖延著不肯請醫的模樣,哪家父母在兒女生死之際是這副態度,便是她家不如姬府富足,她父母生前對她也未曾這般冷眼相待。
姬宴容看非雪是聽進去了,她咬唇道:“所以,我只能為自己謀個前程。”
“小姐心中可有什麼打算?”非雪心中一驚,下意識問。
“聽聞左相有個兒子,左相在朝中可算得上權臣官宦,我若能嫁得他做妾,一朝入了相府,便是連我父親到時都奈何我不得。”姬宴容淡淡道。
非雪聽著姬宴容這番話,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可又具體說不清哪裡不對,她有些質疑:“小姐真的這麼想?”
“當然。”
當然,是假的!可姜英想玩死她的心是真的。
歸離國的左相衛長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