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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五,是姬宴容生母魏秀琳的忌日。
姬宴容在床上將養了五六日,覺得身子好了許多,披衣裹上一件厚厚披風,推開門,非雪正在清掃院中凋零的殘葉。
“小姐,你怎麼起身了?”非雪忙跑過來,伸手將她身上的披風又裹緊了些,縮著手,“入冬了,天氣越來越冷了,你的傷還沒好,還是去房中待著吧!”
姬宴容看著天際,厚重的雲層不透一絲暖意。
“非雪,你去與父親母親說一聲,今日是姨娘忌日,我想去祈安寺祭拜一下姨娘,請父親母親准許。”
非雪看著她額頭上還包紮的傷口,有些擔憂姬宴容的身體,怕她吃不消,拗不過她,還是去姬仲天院中通報去了。
姬宴容頓了一下,看著非雪離去的身影,轉身往非霜的房中走去,推開房門,房中還殘留著一股濃重的血腥之氣。非霜趴在床上,察覺有人推門進來,睜開眼看著進來的姬宴容。
“你怎麼來了?”非霜臉色還有些慘白,屁股上的傷勢太重了,疼得她連著好幾夜都睡不著,硬是這般在床上趴了幾夜。
姬宴容翻開她的被子,撩開非霜身後的衣服,只見她白嫩的臀部血紅,皮肉模糊一片,哪怕上過了藥,入眼還是有些慘不忍睹。
“此事是我對不住你,這些時日你先好好養傷。”姬宴容將她身上的衣服放好,幫她蓋好被子。
姬宴容這淡淡的關心倒是讓非霜有些無所適從,她抬眼看姬宴容面上無甚表情,她扯扯嘴角,咬牙道:“主子遞來訊息,讓你三個月之內拿到左相通敵的證據。”
姬宴容正端著茶壺倒水,聞言手一抖,杯中的茶水灑了一地,臉色白得比床上還在養傷的非霜還要難看。
一個深閨女子去取內閣大臣的通敵罪證???
姜英這是覺得她還有口氣,想徹底將她玩死?
姬宴容不知那個高高在上的姜英世子到底意欲何為,懷著滿腹心事帶著非雪往祈安寺去。
魏秀琳當年生下姬宴容第二年便因身體積弱不幸離世,姬宴容早早便失了母親,那時魏府還是個小破落戶,大兒子魏天宗在翰林院做庶吉士,二兒子魏天殊還在軍中磨練筋骨,尚看不出什麼光明前景。母家尚且積貧勢弱,魏秀琳也不過是尚書府的一個妾,一個小妾的離世自然在魏府掀不起半分波瀾。
年幼的姬宴容直接被扔給乳孃照看,在偌大的尚書府中,活得猶如一個透明人一般。
生母魏秀琳的牌位被供奉在祈安寺南面的殿堂中,她恭敬為母親上了三炷香,盯著生母的牌位發怔。她無法想象如果生母還在世,若有人護著她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父親還會這般冷眼相待?大姐三弟還會這般對她嗤之以鼻?
姬宴容祭拜了生母牌位正走出殿堂,只見幾個貴女迎面走來,她未曾與上京城中的貴女打過交道,見面不識,但恰好為首的那個一身粉衣,披著白裘披風的女子,她認識。
長公主生辰宴上,質問她是否當過敵營營妓,是否清白被毀,那個笑著一層層揭開她滿身屈辱公開處刑的女子,長廣候戴卓的女兒,麗妃的外甥女,還是長公主陸飛鸞的表妹——戴夭夭。
名副其實的上京貴女,看向姬宴容的目光中總帶著幾分審視與不屑,與人說話時總喜歡仰著她高傲的脖子,一副盛氣凌人高不可攀的模樣。
姬宴容最厭惡的兩個貴人,一是姜英,二便是戴夭夭。
姜英那等子尊貴的男子,他的高傲是漠視生死,戴夭夭則不同,她的高傲是鄙夷眾人。
“喲,這不是我們的明儀縣主嗎?”戴夭夭一把攔住姬宴容的去路,陰陽怪氣道:“這些日子不見你出門,怎得如今出了門,竟連招呼都不打?”
“生母忌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