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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行遠輕裝而來,很多東西都沒帶,還得去集市購買。他先把包袱解下,拿出換洗衣服疊好放在床頭,其它雜物則收在床頭櫃中。又想了一想,取一錠銀子貼身收好,剩下的銀子藏進櫃中,這才退出屋外鎖上門離開。
葉行遠循著原路返回,穿過後院,又過中庭,直到角門裡,跟守門人報了外出。一是要對歐陽大小姐交待下,二是要購物。
他正要出門,就聽背後傳來一個有些焦躁的聲音,「前面那位朋友且住,可是歸陽縣來的葉行遠?」
葉行遠回頭,卻見一個藍衫年輕人帶著兩三人跟隨,急匆匆追了上來。
自己的名聲傳得這麼快,連府學的人都盡人皆知了?當然這只能是幻想,葉行遠也覺得沒這種可能。
不過初來乍到,總要客氣幾分,葉行遠側身而立拱手道:「在下正是葉行遠,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尋我有何事?」
藍衫人奔到他面前頓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神色間卻帶些輕蔑,他扯住葉行遠的袖子,輕輕一帶道:「出去說。」
那人與守門小吏似乎甚為熟識,也不用登記外出,直接就帶著跟班與葉行遠一起出了角門。又順著牆根走了一陣,來到僻靜角落,這才鬆開了手,冷冷開口道:「我是鄭克定。」
就簡簡單單報了個名字,彷彿葉行遠天生就該認識他。但葉行遠性子直率,不認識就是不認識,也不屑於拍馬逢迎。
而且莫名其妙被這位老兄拖出來,心中正是糊塗,連久仰久仰這種客套話都不曾來得及出口,腦子裡面只在想,此人是個什麼東西?
鄭克定的兩個跟班嗤笑出聲,「果然是鄉巴佬,連鄭公子都不認識,也敢走後門入學?」
鄭公子?葉行遠努力回憶著,但他確實不曾接觸過什麼姓鄭之人,一點提示都不給他的話,還真不容易想出來對方到底是何等著名人物。
鄭克定見他愚蒙,心中更是不樂,沉聲道:「家祖諱熊飛。」
鄭熊飛?葉行遠想起來了,漢江府中科考明星不少,這鄭熊飛也算是上上一代的明星人物,於四十多年前中了探花,本府中人提起來還是引以為傲。
不過這鄭熊飛宦途不利,屢遭左遷,好像十多年前就退了下來,鬱鬱而終。他的兒孫輩,頂多也就只能在漢江府中逞逞威風。
他們來找自己作甚?葉行遠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與鄭家有什麼交集,只好隨便客套幾句,「原來是鄭老大人之後,幸會幸會,久仰久仰。」
他這話也沒什麼誠意,鄭克定當然聽得出來,抬出家祖招牌,整個漢江府誰不敬他兩三分?果然這種窮鄉僻壤來的傢伙不懂規矩禮儀,他瞥了葉行遠兩眼,道:「今日來找葉賢弟你,非為旁事,只希望你自行退學,離開府城,也好留個體面。」
「鄭公子但有所求,我自當盡心……」葉行遠有口無心,隨便聽著,隨便客套,但話說到一半,陡然覺得不對味。剛才這小子說什麼?讓自己退學離開府城?
這樣無理的要求,居然如此理所當然的說出,府城中人,都是這麼說話的?葉行遠頓時覺得自己有可能需要適應一下環境。
「……但此事卻是萬萬不可。」不管對方出於什麼目的,光這種態度這種要求,葉行遠沒有當場翻臉已經算是客氣,當然也不用委婉。
他甚至也不問為什麼。鄭克定如果想說服他,一定會講出理由的,自己去問這一句,反而顯得自己氣勢弱了。
鄭克定還沒說話,他身邊的跟班倒是怒了,「你這鄉下童生,怎麼如此不講道理?你這名額本來就是鄭公子保舉給朋友的,你走後門偷偷佔了,我們不與你計較,已經算是你祖上積德,你還敢如此蠻橫?」
到底是誰蠻橫?葉行遠哭笑不得,大家素不相識,你們這些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