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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不喜大師兄沈星長暗中打壓宋思銳,因此當林昀熹試圖撮合他們時,她意見很大,乃至和姐妹吵了一架。
事後,她才明白,並非林昀熹把看不上的人硬塞給她,而是沈星長太會裝,總在人前表現完美的一面,讓師門上下認定他極有優秀。
事到如今,林昀熹前事盡忘,只憑藉偶然入夢的片段憶及零星往事,大多記住甜蜜美滿的時刻,尤其忘掉了沈星長,忘掉他以苦肉計謀取同情,忘掉宋思銳因換過一削鐵如泥的劍,無意中削下他一臂的慘劇……
對於她本人和表兄妹二人而言,暫時忘卻,不失為一件好事。
沉默良久,林昀熹復道:「蕭大哥他……」
「唉呀!別提他了!我那會兒是過份了些!改天給他道歉賠罪就成,難不成還要為一次玩笑而以身相許?那我得嫁多少人!」傅千凝不耐煩,「再亂牽線搭橋,我咬你哦!」
林昀熹只得作罷。
二人大清早從品柳園出發,陪宋思勉等人逛了一整日,即便武藝非凡,亦覺倦意來襲。
有一句沒一句聊了一陣,傅千凝以掌風甩滅油燈,放下精繡紗幔,將冷涼西風擋在帳外。
興許因林昀熹屢次三番提到某人之故,傅千凝入眠前,竟想到那傢伙呆然垂目、耳尖發紅的傻愣模樣。
唇角無端勾起隱蔽笑弧。
···
分不清睡了多久,依稀聽聞聽荷苑外有男子低語,林昀熹立時驚醒。
不多時,一人輕巧翻牆而入,落地無聲。
若非衣袍在夜風中摩挲出窸窣細響,幾近無從辨別其靠近。
林昀熹莫名想起今日所遇的申屠陽,以及藏身於樹上的醉漢。
此二人皆是輕功高明者……該不會入夜後潛入王府,要做不利於她的事吧?
悄然摸向枕邊的髮簪,她放緩呼吸,凝神靜聽,只等對方接近,給他扎兩下。
門「吱呀」一聲推開,那人步步走來,低醇男嗓輕哼歌謠。
「小螃蟹,鼓著腮,橫著走路歪呀歪,遇到章魚撲過來……」
居然是深夜歸來的宋思銳!
林昀熹鬆了口氣,又覺他信口胡謅的歌謠分外可笑,正想提醒他莫吵醒傅千凝,不料紗帳撩開,身側人忽而從地上抓起一隻鞋子,猛力直甩過去!
宋思銳猝不及防,差點被砸中臉面,頓時驚疑不定。
卻聽傅千凝怒聲斥責:「哥!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半夜潛入香閨?你是採花賊麼?」
「怎麼是你這丫頭?」宋思銳老臉一紅,所幸昏暗中無人得見,「我家昀熹呢?」
林昀熹忍俊不禁:「咱倆擠一窩呢!你也真是的!鬼鬼祟祟,活該捱揍!」
傅千凝從她不慍不怒的態度中聽出一絲戲謔:「呵!看來我哥是慣犯!弄半天,我還礙著你倆了?」
宋思銳把鞋放回地上,踱步至窗邊,嘀咕道:「你平時日日夜夜纏著她,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也不識相退讓一步……」
「是!我就招人厭煩!」
傅千凝睡得正酣,突然被他嚇醒已是滿肚子氣,再聽他這怨懟之詞,更是怒火上竄。
她扯過疊在床邊的半身裙,隨意裹在中衣中褲外;拽了件外披抱在身前,一蹦下地,趿拉著鞋子,急急往外奔。
「阿凝!」
林昀熹沒能喊住她,宋思銳不便伸臂攔截,只好由著她狂奔而去。
靜夜之中清晰聽見遠處傳來蕭一鳴的喝問:「什麼人!」
「你姑奶奶!」傅千凝盛怒下口不擇言。
林昀熹奇道:「這麼晚了,蕭大哥沒回西苑?」
宋思銳信步返回外間掩上房門,邊解衣帶邊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