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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婆婆邊喊邊跪在地上,雙手用力地捶打著地面。
魏寧不忍心看,撇過頭,而魏時卻非常平靜地站在張婆婆面前,平靜到了讓人覺得冷漠的地步,&ldo;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是誰糟踏了張英芳,是誰又害死了她這個事,告訴你。&rdo;
張婆婆用顫抖的手擦著臉,&ldo;你說,你說。&rdo;
於是,魏時就開始慢慢地問。
&ldo;你教給你女兒的那個馭鬼咒是怎麼回事,什麼來歷,詳細給我說一說。&rdo;魏時看著張婆婆那張髒汙的臉,直截了當地問。
張婆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這是我們這一村的女人都會的,母傳女,代代這麼傳下來的,三百多年前,我們祖上救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把一些法術教給了我們祖上當做報答,幾百年了,大部分都已經沒人記得了,就這個馭鬼術傳了下來。&rdo;
接著,也許張婆婆是萬念俱灰的緣故,她把祖上那個母傳女,從不外傳的馭鬼術大略地跟魏時講了一遍。
魏時邊聽邊思考,他蹲下來,拿著根草稈,在地上不停地劃著名一些古怪的符號和陣法,魏寧看了一眼,認出來裡面有八卦東西,其他的,就不太知道是什麼了。
等魏時在地上演算完了,抬起頭,又問,&ldo;你女兒被你關起來的時候,有沒有什麼陌生的人到過你屋裡?或者是你們這一片有沒有外地的人來過?&rdo;
張婆婆想了一下,突然用手拍了一下地面,&ldo;有,有一個看起來剛三十歲的男人,到過我們村子,還在村長屋裡住過一陣子,他知道我把英芳關起來了,還跟我說要幫我去勸勸她,他本事大,又看起來像個說得上話的,我就信了,讓他跟英芳見了一面。&rdo;
魏時點了點頭,&ldo;我要問的,就是這些了。&rdo;
張婆婆張了張嘴,&ldo;英芳呢?你說會讓我見她,快點讓我見她。&rdo;她突然眼神一變,極其惡毒地盯著魏時,好像會立刻跳起來咬掉魏時身上的一塊肉似的,&ldo;你敢說話不算話?敢騙我?我要你一屋人不得好死。&rdo;
魏時的表情還是沒得什麼變化,&ldo;這裡不行,要到屋裡去。&rdo;
於是,他們第一次進了張婆婆那間黑洞洞的房子裡,一進屋,就是一股濃鬱的黴氣混雜著臭氣撲面而來,魏寧捂著鼻子,倒退三步,看著魏時,擺了擺手,指了指屋裡面,意思是自己就不進去了,魏時看著他,眼神裡滿是對魏寧居然當了逃兵的指責,魏寧當做沒看到,當機立斷,掉頭就走。
他到了屋子外面,清晨的空氣把剛才那股臭氣衝散了。
魏寧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這才是人過的日子,他在外面並沒有等很久,才過了幾分鐘,魏時就出來了,張婆婆在屋子裡哭嚎了起來,邊哭邊拍著地面,&ldo;英芳哎,你死得好慘啊,英芳哎,是媽對不起你啊‐‐&rdo;
魏時拍了拍魏寧的肩膀,&ldo;寧哥,我們走吧,這個事已經結了。&rdo;
魏寧看了那個屋子一眼,&ldo;就這樣?村長那裡不管了?&rdo;
魏時彈了個響指,&ldo;村長那裡我已經說好了,張英芳就歸他們埋了,至於他們跟張英芳一家的恩怨,我把張婆婆最喜歡用的&l;砧板咒&r;的正版咒語告訴給她了,她要不要幫張英芳報仇,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不過我估計她肯定會報這個仇的。&rdo;
&ldo;正版的&l;砧板咒&r;?&rdo;魏寧反問了一句,&ldo;你的意思是現在市面上流行的&l;砧板咒&r;都是唬人的?根本沒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