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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池珏真的很無辜,最開始被沈顧城當做勾搭沈家被揍,是因為沈清昀隱姓埋名地來西區和他做朋友。
池珏壓根不知道沈清昀是東區那夥人的好兒子,再帶著安柯見了「好兄弟」,白白被坑了兩次。
「有話說話。」
沈顧城連個眼神都懶得施捨給對方,手上平板的光亮打在他的臉龐上,顯得更加冷漠無情。
「我沒啥要說的。」
池珏聳聳肩,想想他們老大摔杯子的粗暴樣,對著沈顧城的視線投去一絲探究和不解,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但是你是不是,招惹到我們老大了?」
沈顧城到家時,剛好九點。
冬雪將過,等迎了春節後就算是真正要進入春季了,周圍人家都準備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可是今年,安柯的脾氣變得有點大了起來,難哄得很。
他對於沈顧城的佔有慾愈發變強,看到顧顧和別人親密接觸,小鴨子就很不開心。
「咕嗚!!」
不出所料,桌子上放著的東西已經全都被安柯暴力丟到地上,趴在茶几上炸成一團的小鴨子氣鼓鼓地瞪著他。
「呼,安安。」
沈顧城表情溫柔了下來,對著安柯的造反也沒生氣,伸手把小鴨子抱在懷裡溫柔地順毛。
「我可是九點準時到家了,你不能亂生氣對不對?」
安柯這幾年長大了不少,抱在懷裡有籃球那麼大,摸下去的手卻陷入了柔軟的羽毛層裡,層層疊疊的暖意把沈顧城冰冷的手捂得溫熱。
就算瞪著眼睛一副生氣的樣子,小鴨子的身體卻很誠實地露出柔軟的腹部,由著對方抱他取暖。
安柯扒拉著沈顧城身上,左聞聞右嗅嗅,跟查崗的小媳婦一樣,最後兇巴巴地喊了起來。
「嘎!!」
就是有!
他今天就是沒有看錯,顧顧接了那個雌性的酒!
沈顧城的手上帶上了一點女性的香水味,大概是手套上殘留下來的氣味,成了安柯鬧脾氣的導火索。
「咕嗚嗚……」
一眨眼,那雙黑瑪瑙般的眸子浸滿了水意,委屈地哼哼起來,將爪子用力按在沈顧城的手上。
安柯知道自己就是持寵而驕,因為顧顧心疼他,就敏感脆弱地鬧脾氣。
但是他就是委屈,控制不住。
成年期來了以後,安柯反而更像一個小孩子,基因裡某種叫囂著的本能讓他纏著對方,急迫地想把沈顧城叼回窩裡。
然後呢?
安柯包著眼淚眨眨眼睛,然後要把顧顧困在窩裡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沈顧城不知道安柯心裡焦躁又難以舒緩的情緒,只看著對方水汪汪的眼睛,就要心疼壞了。
完蛋。
他家小祖宗最近難哄得很,一點小事就要對脆弱地他紅眼睛,可憐得不成樣子。
偏偏沈顧城又捨不得看安柯露出一點委屈的表情,抱著安柯坐在地上低聲安撫,沒有一絲不耐煩地情緒。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叫外人看去,都不知道東區那個少言寡語的暴君,能露出這般溫柔的神色。
「小祖宗,最近可真能鬧騰。」
沈顧城低頭親了口哄好以後又開始黏在他身邊親暱撒嬌的小鴨子,心下微疼。
安柯最近的情緒波動變得很大,對著他的時候比以前更加黏人又愛撒嬌,但是卻變得很容易情緒化。
他試著查過,敏感又多疑的脆弱性格,很大可能是安柯對他沒什麼安全感。
有種說法,是小動物經常分開主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