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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柯的本能告訴他,這件事不能讓幼崽知道。
「咕咕」
小鴨子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遮遮掩掩的把自己背了過去,不願意讓沈顧城發現他的傷。
主要是他皮糙肉厚,肌肉密度大,傷口在右肩上,甚至沒弄穿安柯的骨頭。
但小蠢鴨子根本不會演戲,他心虛的躲閃,只會讓他看起來嫌疑更大。
「安安,過來。」
少年的眼神驟然沉了下去,他的心口彷彿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疼得厲害。
舌尖微微發苦,沈顧城不由分說,把濕漉漉的安柯抓了過來。
安柯動了兩下翅膀,整張小臉都垮了下來。
他想要掙扎,但是掙扎的話可能會弄傷幼崽的。
「嘎嘎嘎——!!」
沈顧城無視了安柯悽慘的控訴,顧不上安柯全身都還是水,把小鴨子胸側的毛撥開。
結痂的疤痕是深色的,縫針的細線被藏在了絨毛下,沈顧城摸不出端倪,只能看見那一個創疤。
只是……這個傷口看上去,有點眼熟。
「咕咕嘎!!!」
小鴨子的控訴打斷了沈顧城的思緒。
安柯惱怒地拍了拍幼崽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開,細長的羽毛蓋住了安柯胸口的傷,擋住了沈顧城想要窺伺的秘密。
「……安安,不疼嗎?」
沈顧城心臟都在一抽一抽地疼,他寧可是自己受這個傷。
他說得很慢,很認真的在詢問小鴨子。
安柯是那種嬌軟的小鴨子,怎麼能受這種委屈。
從小就和野獸打架的小鴨子歪了歪頭:「咕?」
挺疼的,但是還沒東南邊那隻孟加拉虎一口咬下去的時候疼。
小鴨子在心裡點評道。
對安柯來說,其實不用去醫院也沒什麼關係。
野獸口齒撕咬得傷會比槍傷的創口更大,撕裂的痕跡也更加的嚴重。
正常人類要是獨自在野外,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但是安柯小怪物,被咬的第二天就興沖沖地上門,砸爛了孟加拉虎的腦袋。
一個月後,他還是那隻可可愛愛的柯爾鴨。
「對不起。」
少年的道歉聲微弱,卻是心疼得難以附加。
他把安柯用浴巾裹了起來,抱著小糰子帶到了臥室裡。
樹洞小窩還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被沈顧城放在了床頭上,置於枕頭的旁邊。
安柯:??
小鴨子困惑不解地歪了歪頭,鑽進了他的小窩裡。
奇怪哦。
為什麼顧顧把自己的窩,放得離他那麼近呢?
這麼大一個樹洞造型的窩,應該挺佔空間的。
不知道為什麼幼崽要搬過來。
沈顧城回到浴室裡洗了個澡才上床,他沒想到安柯走丟了一次之後居然還受傷了。
創口的形狀很奇怪,看起來似乎不是什麼擦傷。
有很大的機率是人為的。
他早些年有聽說小區裡有虐待動物的人,當時的沈顧城並不關心小動物,壓根沒在意這事兒。
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安柯的存在比什麼都重要。
沈顧城滅了床頭燈,從他的角度,能看到睡在樹洞裡翹著小爪子的安柯。
花環放在屋外的牆釘上,掛在客廳的正牆上邊。
安柯看上去似乎很怕沈顧城把花環給丟了,就連睡著時,還無意識地做了一個勾東西的動作。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