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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亂七八糟的。
駱夜白打量著他,「哪家姑娘跟你說的?」
「嗐!這還用人家說嗎,話本里都這麼寫的。」駱羽感覺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得意地拍了拍胸脯,「侯爺你去吧去吧,去看看韶姑娘,去問問她有沒有事,我相信你可以哄好她的,問題不大。」
駱夜白一陣無語,覺得他真是見了鬼了才會在這裡聽駱羽一個小屁孩說些男女之事。
「以後少看點風月話本。」他一掌拍在駱羽的後腦勺上,目光掠過廊座,再道:「還有,想要補腦光有核桃糕是不夠的。」
說罷,便緩步邁出了長廊,察覺到身後之人寸步未移,他停下腳步,冷著嗓道:「再不回去,你下個月的例銀就全都發給祁墨。」
「哦。」
駱羽仿似一瞬被人拿捏住了七寸,一刻都不敢耽擱,滿臉悻悻然地捧著核桃糕消失在了濃稠夜色之中。
夜風輕拂,暗香盈滿庭院。
不遠處,柔和光影的映襯下,那張溫婉昳麗的小臉泛著細瓷般的光,宛若月華一般清皎。轉而她半倚著遒勁朱欄,微微伸手點著外邊的花枝,一下又一下。
駱夜白加快步伐,在她面前站定。
忽而身前覆下一片暗影,韶棠愣了一下,順勢仰起臉,眨眨眼,「你怎麼過來了?」
駱夜白靜靜看著她,少焉,問:「想家了?」
「也不是。」韶棠搖搖頭,直起身。
她猜到祁墨應該會將客棧前發生的事情告訴駱夜白,所以也沒隱瞞,軟聲回道:「我在想那個奇怪的人。」
——還有一些別的事情。
她一時還不知道怎麼說。
回來之後,許是心有餘悸,她總不由自主想起那人的模樣,那叫人膽顫的眼神,便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
白見她如此怫鬱,駱夜白沉下目光,「他對你做了什麼?還是說了威脅恐嚇的話?」
「沒有的。」
韶棠一想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便將當時的情況說給他聽:「其實就是遠遠看了一眼,他站在對麵茶樓的窗牖旁邊,還隔著街道呢。」
「那你……」
「我被他的眼神給嚇到了。」韶棠知道他想問什麼,主動道:「我沒見過那樣的眼神,像是殺了我還不夠解他心頭之恨一般,陳大和陳二加一起都沒他可怖。」
說著她心裡頭的委屈又溢上來,雙眸漫起點點星光,瞧著甚是楚楚可憐。
「那陳大陳二好歹還領了許貴禮的錢來辦事,我不過就是不小心看了他一眼,怎就那麼兇。」
駱夜白微愣,他只聽祁墨說韶棠從客棧出來時還是好好的,不過轉瞬就一臉驚惶跑上馬車,還以為是有人近身對她做了什麼,怎麼也沒想到是一記眼神引出來的事。
而以祁墨的身手,之後都未發現任何異常,那便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對方是個遠在祁墨之上的箇中高手,在韶棠閃身的同時將一切痕跡隱去,要麼就真的只是個巧合,那個人看的其實不是韶棠。
相對而言,駱夜白更偏向於後者,韶棠初到臨安,人都沒見過幾個,更遑論得罪?
他溫聲安撫:「臨安城魚龍混雜,少不了糾葛私怨,祁墨武藝超群,當時你上了馬車後,他觀察了四周並未發現異常,或許那個奇怪的人看得不是你。」
「而且,這裡很安全。」
他沉穩的聲音融入夜風,將涼意衝散些許,拂過耳畔時讓人莫名心安。
韶棠神色緩和了些,點點頭,「好呢。」
季予然的諸多愛好中,排在最前邊的是作畫和喝酒,接下來當屬博弈,所以他的書房和院子裡都擺了玉石棋盤。
駱夜白視線掃過,心思一動,問她